呂康安買了兩身衣服,在招待所開了間房,用香皂好好把自己清洗了一遍,才有功夫打量新身體的長相。
國字臉,濃眉大眼,闊口,肉頭鼻,面相不錯,很有男人味。
讓呂康安驚訝的是這身體的身高,有1.85左右,在60、70年代長這麼高可不容易。
張江這傢伙平常吃喝不好,身體瘦不見肉,但因骨架子大,看起來仍是膀大腰圓的。
他很滿意新身體,神清氣爽地大步地出門去醫院給孫大滿送飯。
孫大滿體溫降下來了,人精神不少,但臉色依舊呈蠟黃色。呂康安原本想分一小塊丹藥給她吃,幫她恢復一些元氣。
他不知道要在這兒待多久,不想早早的做鰥夫。孫大滿畢竟是5個孩子的親媽,再不盡心也比後媽強。
可惜丹藥的太硬,他有心無力,桌子都砸出坑了,一點渣渣都沒有掉。
孫大滿靠在病床頭心不在焉吃著肉包子,糾結好一會兒,問道:“當家的,你是不是偷偷藏錢了?”
呂康安也吃著肉包子,聞言差點被噎住,喝了兩口小米粥順下去,才沒好氣的道:“吃你的吧,有吃的不就行了,問這麼多幹嘛!
病房裡還有別人,看起來還是體面的城裡人,孫大滿怯生,怕丟人,就沒敢再詢問。
她心裡卻彆扭起來,覺得直性子的丈夫開始跟她見外了,錢一直都是她在管,現在卻連問都不能問了?
難道是她不能生了,丈夫起了外心?
孫大滿鑽了牛角尖,越想越慌,待呂康安給飯店還完碗筷回來。她看著換了新衣服,打理的乾淨利落的丈夫道。
“當家的,我們回家吧,現在也到了收麥子的時候,家裡5個小妮除個草還行,收麥子,她們幹不了。”
呂康安甩著手上的水珠,一想日期還真是到了麥收的季節。
張江兩口子為了躲避結紮手術,除了過年和農忙季節偷偷回趟家,其餘時間都漂泊在外,現在是時候該回去了。
他也迫切想知道,到底穿越到哪部影視劇中了?
“你身體還沒好利索,要不我先去回家收麥子,你在這裡再住上一星期?”
孫大滿慌張的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好了,都好了,我就是沒出月子身子虛,回家躺幾天就好,這裡我誰都不認識,不敢一個人住醫院。”
呂康安點頭道:“也好,省下的住院費,讓老大買幾隻老母雞給你補補。”
孫大滿高興道:“不用買老母雞,吃幾個雞蛋補補就好。”
只要不把她拋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行,回到村裡,丈夫膽敢提休了她,自己折騰不死他。
既然打定主意要回家,呂康安馬上開始行動。
搭了輛人力三輪來到草棚收拾東西,準備打包帶回去,誰知才三天沒回來,草棚裡空空如也,毛都沒了。
廢品站老闆和原身相熟,站在門口喊道:“兄弟你家東西被兩個要飯的拿走了!我想給你要回來著,可那兩個孫子太埋汰,把東西都給糟蹋了。”
呂康安走過遞給他一支菸,笑道:“沒了也好,反正以後也不準備帶著婆娘亂跑了,謝謝老哥你仗義執言了。”
廢品站老闆接過煙,掃了一眼呂康安的新衣服,這次他沒把煙夾到耳後,而是直接點著火,吸了一口後,好奇道:“老弟,不準備要兒子了?”
呂康安道:“老哥看出來了?”
廢品站老闆樂道:“你們搭棚子的時候,我媳婦就看出來了!”
呂康安豎大拇指誇讚道:“嫂子英明神武!是條漢子!”
廢品站老闆笑罵:“滾你的蛋吧,你咋不說萬歲萬萬歲呢!”
“那是老哥你的詞,兄弟怎麼敢。”
廢品站老闆被逗的哈哈大笑,心道:這小子怎麼突然變化如此之大,如脫胎換骨一般,人突然精神變得抖擻不說,還特別會說話。
他玩味道:“我看老弟你是個不甘寂寞的人,如果以後想自己當老闆,來找老哥,多了不敢說,三瓜倆棗還是有的!”
呂康安道:“哈哈,老哥仗義疏財,兄弟佩服,老哥以後要是路過山樑縣,一定知會兄弟一聲,讓兄弟略盡地主之誼,我叫張江,小河鎮王張村的張江。”
講究人啊,廢品站老闆鄭重起來,和他握手道:“幸會張江兄弟,我姓李名解放,家就在這鎮上。”
兩人又交談幾句才分開,呂康安對李解放很欣賞,能在90年就把廢品站開的這麼大,還壟斷了全市的廢品回收生意,這樣的人很值得結交。
李解放看著大步流星的呂康安很感慨,他原先關照原身是看中他一膀子力氣,希望萬一有混混突然來廢品站搗亂的時候,原身作為鄰居能救一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