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傻柱看著挽著袖子,麻利的收拾桌子的妹妹,欲言又止。
他在呂康安目光逼視下,什麼也沒說,嘟囔著白菜、豬啊的去上班了,順便幫妹妹請假。
何雨水收拾完,回屋換衣服。
女人出門嘛!當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即使去分手,自己也不能不美。
呂康安在廊下等著她,也低頭打量著自己的穿著,灰色中山裝,黑皮鞋,乾淨、板正。
他平常出門基本都是一身中山裝,黑皮鞋,因是獨子,還到了結婚的年紀,張雲把家裡的布票都花在他身上,所以他衣服挺多,從未邋遢著出過門。
不同於剛才的笑語晏晏,再次出來的何雨水,變得心事重重,臉上的笑也沒了,沉默跟在呂康安身後。
但她一身紅尼大衣,外加矮跟皮鞋,讓她很美、很喜慶。
呂康安眉看眼笑地拉著她的手,推起直行車往外走。
前院十幾個沒班上的大媽,正三三兩兩湊到一塊,嘰嘰喳喳的在聊著他們的八卦。
他們倆的風言風語,早就傳遍整個衚衕,好事者就等著看傻柱大鬧呂家了,不想今兒一早來了個更勁爆的新聞。
沒班上的她們,如何能錯過熱鬧。
他倆一出現在二門口,大媽們頓時沸騰了,各種恭喜聲、詢問聲不絕於耳。
呂康安拉著臉都要杵進胸口,跟個小媳婦一樣的何雨水,費了半天才擠出大媽群。
出了大門口,顧不得全身汗,跨上腳踏車,等何雨水在後座坐好,賣力蹬著腳蹬子,飛快的遠離了這是非之地。
到了大街上,何雨水再三催促,他才把車速降下來。
長舒了一口氣,心有餘悸道:“咱們衚衕裡的大媽,太厲害了,一頓飯的功夫,竟然聚集了這麼多人!”
何雨水斜坐在後面,羞澀地雙手抱著他的腰,聞言也嘆氣,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在衚衕找物件了吧!”
她對衚衕裡的人,無論男女、大小,都沒好感。
小時候,因她爸拋棄他們兄妹,跟著寡婦跑了,衚衕裡的小孩都罵她是野孩子,大人們都冷眼旁觀看著她受欺負,沒一個人出來制止。
她氣不過和罵她的人打起來,圍觀人又指責她沒教養。
好不容易長大了,一群沒事幹的老媽子,又編排她一定會嫁不出去。
她高中畢業後,就想趕緊找個物件,遠遠地嫁出去,遠離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
不想兜兜轉轉,最後她還是要嫁到四合院。
呂康安以為她還在害羞,單手騎著腳踏車,另一隻手放到腰間摸著她滑嫩的小手,安慰道:“愛看熱鬧的人哪裡都有,咱們不搭理他們便是了。”
何雨水笑笑不再言語,臉貼在他後背上,輕聲道:“你跟張大媽說咱們的事了嗎?”
呂康安頂風騎車,沒聽清楚她的話,問道:“你說什麼?”
你咋這麼壞呢!
何雨水臉紅紅,使勁扭了他腰一下,提高聲音道:“你告訴張大媽了嗎?”
聲音太大,惹得路過的行人紛紛行注目禮,她臉更紅了,捏著他軟肉的手越發的使勁。
嘶!呂康安疼得深吸氣,趕緊道:“說了,說了,我媽差點沒樂瘋了,我爸高興地連幹三大碗玉米粥。”
何雨水攏了攏,被風吹起的一縷秀髮,聞言欣喜地勾了勾嘴角,張大媽不反對就好,別的她不敢奢望太多。
畢竟她家的人,在大院裡名聲都不好。
只希望這個油嘴滑舌的傢伙,不要辜負了她的這份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