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呂康安依舊早起去賣貨。
雞打鳴他就起床,穿好衣服,看看手上,傷口處塗抹的牙膏已經結痂,他也沒在過多關注,摸黑來到中院借傻柱的腳踏車。
他剛把腳踏車緩慢地推到廊下,正撞上從後院回來的傻柱。
夜色幽幽,兩人相對而立,都很心虛和尷尬。
傻柱是心裡素質不過關,以為偷人被發覺尷尬。
呂康安則是昨晚,剛撩完傻柱妹妹,遇見人家的哥哥心虛。
兩人對視一眼,都識趣的沒說話,互相點頭示意,傻柱訕訕地輕輕開門回家進屋後摸黑上床補覺。
呂康安摸了摸鼻子,自嘲地笑笑,扶著腳踏車,等已經亮燈起床的秦淮茹出門。
冷風一吹,他突然靈光一閃,猛地回頭目光詭異地盯著漆黑的主屋。心裡暗道:傻柱這個老六,不會是去偷許大茂的老婆了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傻柱這傢伙自以為穿越者高土著一等,許大茂害他進局子,他會不惱羞成怒地瘋狂報復?
對男人來說,最狠辣的報復不過是殺父和奪妻。
而且許大茂這倆天下鄉放電影正好沒在家,傻柱更是鬼鬼祟祟的從後院跑出來。
呂康安一直以為傻柱這個穿越者年齡小,社會經驗稀缺,會被秦淮茹施展的美人計糊弄住,他沒想到傻柱竟然開闢了第二戰場。
呂康安一時思緒萬千,等秦淮茹推門出來,他們一起輕手輕腳地默契地來到大門口。
大門口,門燈散發著黃暈,他才看清秦淮茹,秦淮茹面容憔悴一對黑眼圈,整個人顯得心事重重。
他不禁笑道:“茹茹,你怎麼了,什麼事讓你輾轉反側,是不是想我了。”
秦淮茹皺著眉頭扶住大門,答非所問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吃著碗裡的,惦記鍋裡的。”
這是有故事啊!呂康安抬手示意秦淮茹等他一下,他抗著腳踏車小心地下了臺階,來到衚衕放下紮好支架,再輕腳返回,關心道:“你怎麼了?怎麼會這麼說?”
秦淮茹因為家庭的原因,並沒有同齡的小媳婦和她交好,她有些心事,也不方便給婆婆和雨水述說。
倒是有些特殊關係的呂康安,讓秦淮茹有傾述的想法,還不用擔心呂康安嘲笑她。
秦淮茹眼睛一片茫然,緩緩地道:“我堂妹昨兒個來了!傻柱一眼就相中了,晚上更是親自下廚做了滿滿當當一桌肉菜來招待她。”
呂康安恍然,秦淮茹這是吃醋了,她本以為她自己是傻柱心中的白月光,沒想到傻柱那傢伙是個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
他安慰道:“嗨,傻柱的想法我可能知道一點,他肯定是喜歡你的,但誰能抵擋住小姑娘呢!”
秦淮茹聞言臉色巨難看,氣憤不已,抬手就要關上大門。
呂康安用胳膊抵住木門,好笑道:“好了,和你開玩笑呢!真生氣了,笑一個。”
秦淮茹力氣不如呂康安,她見關門無望,呸了一口,惆悵道:“我知道我不該瞎想,可遇到一個合適的不容易。”
傻柱人品憨厚,能掙錢養家,還是大齡光棍,和她秦淮茹多配,可惜天意弄人。
呂康安有點嫉妒傻柱的桃花運了,看著花痴一樣秦淮茹,他目光火熱地道:“茹茹,想掙大錢嘛!”
什麼大錢!秦淮茹轉頭見呂康安火熱地盯著自己,她頓時明白了什麼,顫抖著嘴唇道:“怎麼說。”
呂康安道:“40塊錢。”
秦淮茹手指用力扣著木門,心裡翻江倒海,臉色快速變換。
40塊錢,都抵得上她一個多月的工資了,這錢好掙也難掙,拿了,她就徹底墮落,成為她也不恥的那種人。不過,那是40塊錢啊,前兩天她不用看婆婆的臉色,能隨著心意自由支配15塊錢的感覺實在太爽了,她想自己有錢。
呂康安繼續誘惑道:“沒人會知道,我以後也不會纏著你,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