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我一輩子。”夜蒼宸穿上拖鞋,步伐有些虛晃,而他卻走得很用力。
“你可能是聽錯了。”
“我雖然腦子有些糊塗,但聽力還是極好的。”
“那就是你記錯了。”
“那便由我再給你說一遍。”夜蒼宸捧住她的臉,一點一點地從眉眼摩挲過,他撫摸得很認真,好像在用心地記住這張臉的每一寸肌膚。
“一輩子挺長的。”
夜蒼宸垂下頭,他略顯幹裂的唇輕輕的觸碰著她紅潤的唇,兩兩氣息交織,他道,“一輩子不過幾十年,彈指即逝,我嫌它太短了。”
月色朦朧,夜風輕柔,靜謐的房間內窗簾輕輕搖動。
茫茫人海之中那匆匆一眼,便遇見了一個真心實意的人,也許有時不去求,不用求,他就在那裡,等你邂逅。
“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朱本佳的處境有些尷尬,他本是處理事情之後前來彙報,卻不料撞破了自己老大這討糖吃的畫面。
這滿屋子縈繞的戀愛銅臭味燻得他眼睛疼。
藍珞璃將唇邊暈開的唇彩不著痕跡地擦拭而去,端起自己剛買回來的粥送到夜蒼宸的面前。
夜蒼宸瞪著不請自來的某人,面無表情冷冷地道,“你跑來這裡做什麼?”
不是叫他去幫忙去看看那馮清是怎麼樣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朱本佳有些哀傷,嘆了一口氣,“那個瘋女人是桑苡。”
他狀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猶若一個悶雷。
“你說什麼?是誰?”夜蒼宸不確定地再次問到。
“桑苡。”
“沒有想到,她真的是想女兒想瘋了。”藍珞璃嘆息一氣,“待會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她也算是一個可憐的人,雖然她曾想置她於死地,但這樣的下場也是一種報應吧,生活在幸福裡的藍珞璃也不想再多去計較什麼,或許她應該為桑苡找一個好一點療養院怡養天年。
……
再相見,馮清被肖亞君逼婚。
藍珞璃卻在苦惱著該穿什麼衣服,畢竟她和夜蒼宸一同出席婚禮,就夜蒼宸那個身份,怕會是蓋過了新郎新娘的風頭,成為焦點。
服裝造型師都急了,偏偏她一點表示也沒有。
服裝師問她喜歡什麼風格,藍珞璃回答得到是很簡潔,“合適就行。”
這險些把服裝師給逼瘋,“合適”實在太抽象了,隨便的都合適。
沒辦法只得向夜蒼宸求救,最後還是他出馬做了主,親自挑選一件黑色晚禮服。
服裝師看了,有些小糾結,“會不會太保守了?”
這套晚禮服除是手臂外,幾乎把全身上下都包得嚴嚴實實的。
不保守了,畢竟在夜蒼宸的眼裡,妻子從發尖到腳尖都是他的。
一襲純黑的長裙,沒有任何的修飾,很少有人能夠壓得下,再加上藍珞璃面板白皙,穿在她的身上,尤顯得優雅高貴。
夜蒼宸還是如常穿著黑色西裝,一身裝扮倒真的符合商界精英氣質,牽著妻子的手走進會場時,嘴角掛著一抹笑,倒是性感迷人得很。
他們這麼一進來,雖說穿得不是那麼“嘩眾取寵”,卻仍是吸引全場賓客的注意力,怎麼看都是好看的。
藍珞璃本就是溫婉的人,這麼柔情似水地立在夜蒼宸的身側,沉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