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夜蒼宸毫不遲疑地脫口而道。
“胡鬧,你都吐血暈過去了,夜家上上下下就要依賴你了,你怎麼就那麼不負責地不愛惜你這條生命?立刻給我回去好好休息。而且你在這裡也會影響孫媳婦的休息,滾,快點滾回去休息。”
夜蒼宸噤聲,剛剛夜老太爺說什麼來著?孫媳婦?這麼說他這是承認他家璃兒了?抑制不住內心的歡喜,夜蒼宸嘴角微微上揚,而又留戀不已地回到自己的病房。
……
一場雨從入夜時分便開始將整個n城籠罩,直至下了整整一天一晚。
鐵靴摩擦著地板造成的沉悶聲音在狹小昏暗的地下通道格外刺激人的心髒,一人躲在鐵門後,察覺到漸漸靠近的腳步聲之後,手裡的槍越發不受控制的緊緊攥著。
“咚咚咚。”輕嚀的敲門聲響起,“我是邢濤。”
聽聞到來人的聲音,裡面的男人急忙開啟鐵門,如同見到救命稻草一般目光灼灼,“邢爺您終於到了。”
“東爺人呢?”邢濤環顧著四周,簡易的房間,一覽無遺,連張完整的凳子都沒有,可謂是落魄至極。
“東爺的去向我不清楚,當時場面太過混亂,我是從密道逃出來的,東爺當時在夜二少的房間裡,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了吧。”男人迫切地回答。
“是嗎?”邢濤的鐵靴踩過木板,繼續道,“有辦法知道準確資訊嗎?”
“當時警所來了人,抓了僥幸活下來的一批人,應該是羈押在警所審訊室了吧,畢竟這一次夜家損失慘重,夜老太爺應該會在葬禮完成過後才來處決這些人。”
邢濤拿出一支煙,點燃過後吐出一口煙霧,“當時出現的是哪一方警員?”
“場面太血腥,我幾乎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就窩在了這裡,應該是正局下來了人,我當時聽到有人喊淩少。”
邢濤目光深邃的落在他身上,“你應該知道咱們道上的規矩,不做逃兵,你竟然丟下一大批兄弟偷偷茍活在這裡?”
“不,我知道你們會派人過來,所以我才活下來的。”
“說的理由倒是讓我挺中聽的,不過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們會派人下來,那就應該知道我們在這件事上也是插上了一腳。”
言罷,男人明白了什麼似的惶恐的踉蹌數步,不敢置信地瞪直雙眼,“你們、你們想要……”
“碩爺的意思是任何蛀蟲都不能留下,所以不好意思要讓你一路走好。”話音未落,槍聲沉悶的回蕩在整個地下室裡。
男人怒目圓睜的躺在地上,渾身抽搐數下過後失去心跳的閉上了雙眼。
邢濤叼著煙,嘴角戲謔的上揚片刻,看來有必要偷偷去警所檢視一二了。
夜晚的警所有一種人去樓空的死寂感,男人悄無聲息的從後院管道上爬上二樓,從虛敞的窗子裡成功進入。
漆黑的環境成功地將他的身影隱沒,他小心翼翼地避開負責巡視的保安們,壓了壓頭上的帽子,在這間看似很普通的辦公室內放置一枚定時炸彈,隨後順著走廊上監控死角安然的走過去。
十分鐘過後,一聲震懾整個樓層的爆炸聲在夜幕中被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