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宸撫了撫她的發絲,笑道,“害怕嗎?你現在可是一無所有,以後我們過的日子可能會有些苦。”
“最糟也不過如我現在這般了,你覺得我在乎嗎?”江子橙抓住他的手,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問著,“我們去什麼地方?”
“去一個沒有紛紛擾擾的幹淨地方。”
“你好像有心事。”江子橙伸出手輕輕的拂過他的眉間。
江昊宸握上她的手,“我沒有什麼心事,我就想著帶你快點離開。”
他怕自己和江子橙糾纏久了,他的父親一個失去耐心會對江子橙起了殺意。
“看來你遇到了什麼很困難的事。”
“這件事的確挺困難的,不過沒關系,我會處理的很好很好。”
夜靜無聲,火車駛離了大城市。
火車是在清晨時分停留在小鎮上。
江子橙站在很是安靜的小街道上,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嘴角微揚,“我們這是打算隱居了嗎?”
“這裡適合生活。”江昊宸隨便找了一間旅店,“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去找居住的地方。”
江子橙跟在他身後,“我感覺我們像是私奔了。”
“我把一個黃花大閨女給拐騙了,這樣算不算是犯罪?”江昊宸推開窗戶,秋風拂過窗簾,愜意的掀起一角。
江子橙感受到了他的靠近,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裡聽著那顆心髒鏗鏘有力的跳動著。
……
雪玫瑰堂內,兩派勢力爭執不下,嘈雜的氣氛在兩人進入過後漸漸消失。
龔碩坐在第一首要位置上,目色沉寂,“如今西爺屍骨為寒,你們就開始窩裡反了?”
“沒有,碩爺,我只是覺得現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我們必須要先行選出一個威望的長老坐鎮,否則這軍心散了,咱們這雪玫瑰堂還不被各國勢力盯上瓦解?”一人道。
“碩爺本人都說了西爺屍骨未寒,咱們想的不是應該眾志一心替他老人家報仇雪恨嗎?這麼快就想著讓人接替老爺子的位置,我不服。”森特吼道。
“報仇是一回事,推舉大堂主也是重要的事。兩者之間並沒有任何矛盾的地方,這麼反對的人,難不成是覺得自己更有分量坐這個位置?”邢濤冷冷地道。
森特拍桌而起,目眥盡裂地道,“邢濤,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西爺現在不在了,你就可以隨隨便便地胡亂說話?”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都是兄弟,現在西爺還沒有下葬,你就開始挑撥離間,你究竟存的是什麼心?”邢濤將手槍重重地落在桌面上,“我可以容許你跟我意見不合隨意反駁,但我決不允許你懷疑我的忠心。”
森特眯了眯眼,“好,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了,不管你們想做什麼,只要在西爺的大仇沒有得到血嘗之前,這大堂主的位置,誰坐我都不服。”
龔碩拍了拍手,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一一巡視過所有人,道,“說得對,這事的確是你們太過急躁了,我們當務之急必須是解決好西爺的身後事,別讓外面那些小崽子看了笑話,讓他們以為咱們雪玫瑰堂,少了西爺就失了半邊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