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賭場的一間靜謐的包間中,費佐娜隨蠍子而來,剛推開門一股淡淡的飯菜香縈繞飄散而來。
費佐娜目不轉睛地盯著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優雅吃飯的小p孩,一副令人想痛扁的雲淡風輕地坐在那裡,神情毫無丁點懼色。
藍之墨見到費佐娜的到來,似是早有預料一般,抬眸只是輕輕地瞥了她一眼,就繼續自己的晚餐。
費佐娜受蠍子邀請跟著來,本想是看看這個可惡的藍之墨那害怕得求饒的樣子,她萬萬沒有想到是如此畫面。
她有些氣不順地看著一進門就坐在沙發上翹著一腿的男人,“不是要殺了他嗎,怎麼還不動手?”
蠍子站起身,無奈地聳聳肩道,“恐怕不能如你所願。”
費佐娜不明,皺著眉頭道,“你不是答應周少偉了嗎?你這樣出爾反爾,你就不怕你那三十萬打了水瞟?”
蠍子搖了搖頭,笑道,“那三十萬不是我給的。”
“什麼?”費佐娜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看在你那麼好奇的份上,我就滿足一下你。”蠍子瞄了一眼藍之墨,見他仍是沉默極致優雅地吃著自己的晚餐,挑了挑眉,應該是沒有異議,繼道,“是江董事長給的,你們被他跟蹤好長一段時間卻不自知。”
“他?”費佐娜更是一臉的懵逼,脫口而出,“他為什麼對我們那麼好?”
“好?”蠍子大聲狂笑,把費佐娜笑得自覺自己蠢到家了才停止,“借刀殺人。”
費佐娜見蠍子每說一句話都要看藍之墨的臉色,話已說到這份上,她再怎麼蠢也該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轉身就想奪門而出,卻被蠍子攔在門口出不去。
“費小姐,你覺得你進得來這裡,有那麼容易出得去嗎?”
“你背叛了東爺,小心你的腦袋不保!”費佐娜聳言諱聽道。
“幹我們這一行的,隨時都是提著腦袋做事情的,我們求的是財,誰能付得起我們錢,我們就為誰辦事。”蠍子望向一旁吃飽了,正在極紳士地擦拭著自己嘴巴的藍之墨,說實在,他真的從來沒有看過有哪個小孩吃飯是可以吃成一道如此優雅到迷人的風景。
“他能付給我們別人付不起的高價,我們為什麼不聽他的呢?我們要的是財,他想要保的是命。只要他的命還在我們的手中,我們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錢財收入。如果把他給殺了,得罪了夜蒼宸得罪了弗傑西,我們不但一毛錢也沒有,連命也別想保得住。費小姐,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選擇?”
“他?”費佐娜瞟了一眼藍之墨,冷笑一聲,“他現在都自身難保,怎麼付給你錢,小心人財兩空。”
“費小姐,你又錯了,他已經付給了我三百萬做他的保鏢保他的命,我查過了,已到賬。”蠍子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孩很聰明,一開始面對他們這群兇神惡煞的大漢,不但沒有一點點懼色,還鎮靜自若地跟他們談條件,最後他是被這個小p孩的條件所打動了,本以為這個小孩是信口扯黃,沒有想到,他竟能說到做到。
“我不喜歡太吵鬧,把這個女人的嘴巴封起來。”藍之墨起身走到沙發上,開始擺弄著膝上型電腦,發現似乎有個程式有了新的變化,如是放出一句話,此刻他需要全神貫注地做他的事情。
“是,墨少爺。”蠍子二話不說,就把費佐娜的嘴巴給封起來。
費佐娜掙紮著拳打腳踢,藍之墨抬眸瞥了一眼,“手腳都綁起來吧,扔到角落裡,別影響我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