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得列緩緩地鎮定自己的情緒,“這倒未必。”
夜伊煌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氣在自己的身體周圍散開,他有些惶恐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做這種事,我當然知道道上的規矩,不能得罪什麼人,我自然而然很清楚,只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我不得不冒險試一試?”
“你什麼意思?”
“你在位夜氏帝業時,你們父子倆沒少給羅茜苦頭吃,把她給趕出了夜家,現在是到時候償還代價了。”
“我告訴你,你別——”夜伊煌嘴巴剛張開,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突然落入自己的嘴裡迅速溶為水滑入食道。
他驚愕地捂住心口,一股疼能就像是蜘蛛網瞬間在心口炸開,他雙目猩紅地看著男人得意的笑容。
“如你所見,我這個見不得光的人物是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去找夜蒼宸找弗傑西,只有一個辦法引他們自己出來。”
夜伊煌失去掙紮,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止不住地痙攣著。
“你放心,你現在還死不了,不過只怕是活不了幾日了。夜家三少過世,夜蒼宸迫於社會輿論壓力也是到該出來主持喪禮了。畢竟傳聞夜家三少與夜家二少的感情向來都是兄弟情深的。”海得列蹲下身子,伸手穿過鐵欄輕輕地扯了扯他身上的毯子,替他搭上肩上,“我改日再來看你。”
“你——”夜伊煌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心髒處糾纏著,他雙目圓睜,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就這麼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海得列從羈押室出來,對著一邊全神戒備的年輕警員說,“夜三少好像生病了,你最好過去看看他。”
年輕警員心急火燎的與他擦肩而過,看見羈押室裡倒地不起的男人過後,急忙上前扶起。
隔天,天色較好,一縷陽光從落地窗一路延伸至床腳。
一雙小足從被子裡伸出來,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替她蓋上。片刻過後,小腳又從被子裡涼了出去。
夜蒼宸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該起床了。”
藍珞璃順勢抱住他的臂膀壓在頭下,“困。”
“不是說今天要跟我一起去公司。”夜蒼宸拂過她淩亂的發絲。
藍珞璃睜開雙眼,“沒睡醒。”
夜蒼宸將她抱起來直接走向洗手間,“給你放好了熱水,先洗個澡。”
藍珞璃雙手纏上他的頸脖,笑道,“你替我洗。”
“……”
似覺得火氣不夠,她的指尖輕輕的滑過他的鎖骨,“萬一我又睡著了怎麼辦?”
夜蒼宸開啟淋浴,“你說的沒錯,以後就用淋浴洗。”
藍珞璃瞧著他毫不遲疑的轉身離開,坐在白玉壘砌的坐凳上,冷冷一哼,自己脫下睡袍。
不過十分鐘,她又靠在門上,小聲喚道,“我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