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車身一顛,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現有什麼東西黏在了車輪子上,一瞬間發生的事,一縷白煙從車底騰升而起。
駕駛員驚怵,“是煙霧彈。”
濃烈的白煙霎時將整輛車包圍,看不清前面路況的情況下,駕駛員無奈的踩住剎車,也就是這麼一停,車子便再已動彈不得了。
夜蒼宸從車內走出,居高臨下的瞪著被控制在地上的兩人,搖搖頭,“送去給西爺,這可是他的地盤,這些魚龍混雜的東西應該得到妥善的安排。”
賓利原路返回,夜色下,一抹銀色餘暉耀眼的映入後視鏡內。
斯尼有些錯愕,問道,“那輛車跟了我們一路了。”
夜蒼宸適時的看了一眼,銀色大眾汽車一路不疾不徐的在車子後面,隨後,似乎察覺到他們的窺視,車子急速反超而過。
“要不要讓人攔下來問問?”斯尼問道。
“訊息傳來只有四人偷偷入境,已經全部抓到了,除非——”夜蒼宸目不轉睛的瞪著前方,一輛車逆行而來,似乎速度較之前一刻更為迅猛。
車內,夜伊煌就這般用柺杖杵著油門,單手扣著方向盤,對著迎面而來的車子,嘴角高高的上揚。
斯尼心神一慌,轉換著方向盤想要避開這輛車明顯的沖撞,似乎對方早已料到他接下來的動作。
“嘭。”劇烈的碰撞聲在月夜中造成一片火光蔓延,兩車在撞擊過後連續翻轉數圈。
銀色車子翻滾數圈,不偏不倚的撞在護欄上,車窗玻璃全碎,車門處滾出一個人,毫無動靜的躺在馬路正中,紅色鮮血如同小泉蜿蜒流出。
黑色賓利車頭完全變形,原地轉上數圈過後同是撞在右側護欄上,整個車呈現扭曲狀態夾在護欄上搖搖欲墜。
夜伊煌眼前一片血紅,看著冒著濃烈白煙的車子,嘴角得意的上揚起來:你應該不會想到,我是那麼想與你同歸於盡。
……
醫院,走廊上,無人敢言。
一個帶著上半面具的男人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見過的人以為這裡是不是在開拍什麼電視劇。
弗傑西望了一眼還在亮燈的急救室,起身走過長廊,徑直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後跟著三四人助手。
“主人,夜三少那邊的手術還在進行中。“震奴看出弗傑西的用意,急忙道。
弗傑西停下腳步,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揚些許。
眾人如芒在背,曾幾何時,主人那一絲不茍的面容會浮現笑容?而且明眼人一瞧便知曉這笑容裡掩藏著什麼用意。
弗傑西扯了扯袖口,眸中猩紅,“讓那些人給我下手的時候精準一點,他夜伊煌必須得活著。”
“主人,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殺了他嗎?
“只有活著,才能讓他嘗嘗什麼是自食惡果的苦痛!”弗傑西轉身重新走過去。
手術室前的氣氛壓抑的就像是死神來臨過後的冷悽感。
他們想不出惹怒了夜蒼宸與弗傑西過後的下場,只是想想就覺得身體發虛發顫。
別墅裡,經過田伯旭的及時救治,終於把天叔喝下的東西全都進行了一番洗胃清理了出來,撿回了一條命,不幸中的大幸,夜伊煌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堂堂一個夜三少竟然被欺騙了所弄到的竟是假的,只是瀉藥,天叔拉了一個晚上,全身虛脫,幾乎要了他一條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