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要參加鄭貝貝的婚禮,你現在應該先好好地補一下眠,到時才好有精神美美地出席。”夜蒼宸靠在她的耳側,語氣輕嚀,“我們回去吧。”
保鏢開路,兩側記者依舊毫不放棄地捕捉至最後一幕身影,只是距離太遠了。
……
城市的另一邊,突兀的門鈴聲暗暗的回蕩在客廳裡。
鄭貝貝披著毛毯赤腳走過地毯,看了看門禁上出現的男人身影,眉頭難以控制的緊皺著。
莊天賜理了理頭緒,一個人就像是迷路的小孩想了幾天,卻發現自己越想越不對勁,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硬生生的在自己的腦海裡注射了什麼詭異的藥物,瞬間,讓他不管是清醒的時候,還是沉睡的時候,腦子裡,總會出現女人慼慼然,帶著絕望的目光看著自己,那般的無助。
他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晚的事情,情不自禁的身體竟然陣陣發熱,隨後,情難自禁的沖了幾次冷水澡。
鄭貝貝開啟房門,站在玄關處,等待著這大清早跑來的男人進入。
莊天賜後知後覺,突然發現自己現在出現的有多怪異。
“你想說什麼?”鄭貝貝直入主題,似乎並不打算周旋什麼。
莊天賜指了指客廳的位置,“能不能坐下再說?”
鄭貝貝挪開身子,看著他徑直坐在沙發上,那僵直的身體就像是機械式的移動著,別提有多別扭。
隨後,一杯溫水放在他的面前,莊天賜輕咳一聲,“我好像打擾你了。”
“沒事,也到時候起床了,化妝師也差不多就要來了,莊總有什麼話想說嗎?”
莊天賜拿起水杯,抿上一口,“那一天你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說過那麼多話,我不清楚莊總指的是我哪天說的話。”
莊天賜頓塞,“你真的要嫁給陳溯?你和他也根本只是見過一面而已,至於——”
鄭貝貝未施粉黛的面容顯得有些憔悴,竟隱隱的泛著些許蒼白,她道,“請問莊總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地對我說話呢?”
“我想不通,你為什麼會——”
“這世上想不通的事那麼多,難道你每一件事都想弄出個所以然?”
“那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會是我?我並不覺得自己可以優秀到令你愛上我,為什麼那天晚上你把自己的清白給我?雖然我喝醉了,但是你有很多選擇,可以離開可以拒絕,不是嗎?”
鄭貝貝目光低垂,望著地毯上若隱若現的梅花,淡然道,“或許是我眼力不好,看岔了。”
“……”
“正如莊總所言,你一無是處,我為什麼還要覺得你是一個香餑餑纏著不放呢?仔細想來,或許真的是我眼睛有問題,或者就是我心髒有問題,明明有那麼多優秀的男人不去悸動,偏偏要看上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我真的有問題,很有問題,所以我現在清醒了。”
莊天賜皺眉,“貝貝,你說得都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