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偉心口一滯,不敢置信地瞪著夜蒼宸,瞠目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需要我點破嗎?”夜蒼宸湊上前,唇角微微勾勒,笑得很鬼魅,像極了地獄使者在窺探自己的獵物。
周少偉後背發涼,他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地往後退縮著,他軟下語氣,狼狽地求著,“我知道我大言不慚得罪了夜總,我求求您,救救我,只要您救了我,我來日定當做牛做馬。”
夜蒼宸冷冷地盯著已經不知所措的男人,道,“我人生學會的第一個寓言故事就是農夫與蛇。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親不斷重複地給我講這個故事:在一個寒冷的冬天,趕集完回家的農夫在路邊發現了一條蛇,以為它凍僵了,於是就把它放在懷裡。
蛇受到了驚嚇,等到完全蘇醒了,便本能地咬了農夫,最後殺了農夫。農夫臨死之前後悔地說:”我想要做善事,卻由於見識淺薄而害了自己的性命,因此遭到了這種報應啊。”
起初我不知道我父親為什麼總是給我講這個故事,直到現實生活教會我的第一個教訓就是這個農夫與蛇時,我才恍然大悟。
父親是想告誡我,做人一定要分清善惡,只能把援助之手伸向善良的人,對那些惡人即使仁至義盡了,他們的本性也是不會改變的,千萬不能心慈手軟。所以,周少爺你覺得你這條蛇的話能信嗎?”
周少偉搖頭,連連否決,“不,不會的,我發誓,我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我不想死,我不要死。”
“這是命,知道嗎?”夜蒼宸拂開他伸過來的手,瞧著地上那滲透紗布時滴落的血跡,搖了搖頭,“周少爺應該早就該料到自己會有今時今日,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你覺得蒼天有饒過誰?”
周少偉不甘心地求救著,“我不應該就這麼死了,我可是周少爺,曾經的周家是何等的風光無限,如果不是夜總我怎麼可能會落得如斯田地?我不能死,我還要恢複昔日的周家風光。”
夜蒼宸冷冷一笑,“你周家昔日的風光是靠什麼而來的?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得很,即使沒有我,周家也保不了多少天,我只不過是將他提前幾天結束了而已,這就是你欺負我心肝寶貝的下場。”
話扔下之後,夜蒼宸沒有再多說什麼,推開病房門,斯尼守在外面,眼角餘光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屋內神經叨叨的男人,也不再過問地轉身離開。
夜蒼宸走進電梯,聲音一如既往的不溫不火,“先回公司。”
“是”
海邊別墅前,江子橙按響著門鈴。
藍珞璃開啟房門,瞧著門外有些神情懨懨的鄭貝貝,望向後面跟上來的江子橙,問道,“怎麼了?”
鄭貝貝進入就坐在沙發上,翻開雜志,情緒有些低落,“我挺無聊的。”
“大小姐,我很忙的,我每天都要上課還要在工作室裡設計你婚紗的圖稿,從早忙到晚,好不容易有一點點時間本以為可以睡個懶覺,你卻把我拉過來,而你卻說你很無聊。”江子橙喋喋不休地吐出一長串。
藍珞璃望了望打著呵欠的江子橙,再一次問道,“她不用趕通告嗎?”
江子橙點點頭,“她現在需要的是靜養,聽說是莊天賜和鄭老一起要求的,給她開出了無限期的停止通告。”
“我是不是被雪藏了?”鄭貝貝皺眉道,“珞璃姐,夜總和雷哲的關系那麼好,而且你的話夜總肯定聽,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讓夜總為我爭取一些工作。”
“小祖宗,你以為娛樂圈是我家開的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藍珞璃望了望鄭貝貝的肚子,“你以為雷哲是個什麼人,任誰都可以替他做決定?他之所以會答應莊天賜還有鄭老,那說明他自己本人也有那樣的想法,畢竟你現在的身子不便,他們也是為你好。”
“我這樣消沉下去,待我複出時可能都被人遺忘了。娛樂圈最怕的就是沒有曝光率。”
“或許這也是你們家那兩位男人的意思。”
“誰要他們管了?”鄭貝貝不禁有些臉紅,“再說我要嫁的人可是陳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