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彌漫在四周,清冷的走廊上,羅茜目光無神地落在進入視線的兩名白袍的身影。
主治醫師摘下口罩,輕嘆一聲,“雖然命保住了,可是車禍現場撞擊太過猛烈,頸椎出現問題,這輩子怕是站不起來了。”
羅茜移了移目光,失神的盯著隨後推出來的女人,突然仰頭大笑。
醫生不敢再多做停留,眾人一鬨而散。
“海先生,您讓查的那些監控,車速當時測量應該至少有一百五十碼,而有明顯是套牌路過,是有人故意撞上去的。”
海得列雙手撐著自己的腦袋,隱忍著身體的怒火,“有人故意的?”
“警局那邊明顯有人兜著什麼,就算我送了再多禮,他們也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好像有人下了封口令。”
“夜氏帝業那邊呢?”
“夜氏帝業那邊沒有訊息,如果真的是夜三少做的,不可能會這麼風平浪靜。”男人道。
“你的意思是還有另一批人想要秀曼的命?”海得列冷笑,“有誰這麼有能耐連警所那群人都不敢吭聲?除了夜家,你告訴我還有誰?”
而且,醫院裡的有人看到夜伊煌把秀曼帶出去!
海得列疲憊地捏捏鼻樑,他似乎低估了整個事態的發展趨勢,整件事情就要一個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大得他無法承受,將要活生生地被壓死。
“現在我接下來怎麼做?”
海得列靠在椅背上,嘴角蔓延開一絲苦笑,“先按兵不動,我必須得知究竟是誰容不了秀曼在世。”
病房內,心電監測微弱的跳動著,床上的女人孤悽的睜開雙眼,她眼底氤氳著團團霧氣,似乎還不確定自己身處之地。
海得列站在門前,沒臉靠近。
羅茜見她似是醒了,緩緩地靠近她,“醒了嗎?醫生本來說你今天不會醒過來了。”
秀曼愣愣地望著這個模糊的影子漸漸地清晰,她揚了揚嘴角,可是堅持不了太久,身體太痛了,她幾乎覺得吸氣都帶著劇痛。
“很痛嗎?我讓醫生給你注射一點止痛的。”羅茜按下傳喚鈴。
她想說話,可是喉嚨很幹。
“不要說話,你現在很虛弱。”羅茜拂過她的額角,“睡一覺,醒過來就不會痛了。”
秀曼乖乖地閉上雙眼,她本以為睡著了就不會痛,可是身體好痛,每一根骨頭,每一塊血肉,都像是有人在切割。
“你有沒有聽說那件事?”
有女人的聲音縈繞在她的耳廓四周,她想要睜開眼,可是沉重的自己抬不起眼皮。
“當然看到了,那新聞一出來,估計世界每一個角落都知道這個女人做了什麼事。”另一名護士說著。
“不得不說她裝瘋賣傻的還真是時候,就那麼全身一絲不掛的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裡,還殺了人,現在變成這樣,還真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