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上前,嚴肅地道,“已經讓公關處理了,不過恐怕封不住悠悠眾口,估計還會熱炒幾天,鄭貝貝小姐有可能會被推上風口浪尖,梅溪夫人的事情也將難於倖免被挖出來。”
鄭老把報紙扔在桌子上,漠然地道,“鄭家的醜聞到此為止,悄無聲息地處理了,我不想有人過多地打擾我的女兒和妻子。”
“是,我會讓公關部加快速度。”蘇文長籲出一口氣。
鄭老再道,“把莊天賜給我找出來。”
“是。”
蘇文走後,管家上前恭敬地問道,“老爺,鄭莎小姐的身後事?”
鄭老想了想,嗓音通著一股蒼涼,“我想她也想要一方寧靜,就低調點辦吧。”
“是。”
大家都離開了,一下子客廳裡就瞬時安靜了下來,竟有種寂廖之感。
莊天賜木然地聽完今早的頭條新聞,關掉電視,提著自己的簡易行李正準備離開n城時,就被蘇文給堵住門口。
“是鄭董事長讓我過來請莊先生回s城。”蘇文開門見山。
“如果是為了鄭氏那點股權,我願意無條件放棄。”莊天賜如是說道,對於他來說經歷了這些事情,什麼權財之於他已是毫無用處,他只想找一個地方淨化一下自己的心靈。
這些年,他身上的枷鎖太多,束縛著他左右為難,活得真的是他媽的窩囊,毫無自我,他只想找回那個真實的自我再重新地好好活一遍。
蘇文立刻打了電話給鄭老說明此事。
片刻後,蘇文放下電話,“鄭董事長說事有關貝貝小姐,想跟你談談。”
莊天賜想想,也好,總該要談清楚的,他也不想這樣曖昧不明,於是就跟著蘇文回到了鄭家。
鄭老看到莊天賜的行李,一臉的不悅,“戲弄完我家貝貝,你就這樣慫地打算一走了之?想離開也要看在鄭莎曾經養育你那麼多年的份上,給她上柱香了再走。”
莊天賜欲言又止,百轉迂迴的心思之後,最後覺得說什麼也毫無意義。
他注意到了其中一個開著門的房間裡供奉著白蠟。他走過去默默地上了一柱香,望著那張黑白的相片出神,雖然他從小就被她當成了複仇工具在培養,但如果沒有她,或許他也老早不知餓死在什麼地方,想想她也對自己不薄,死後還把自己的身家全都給了他。
或許在相處的幾十年歲月中,心底裡寂寞如她曾經也把他當成她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把他當成她在世的唯一依靠,如同血脈相連。這麼想著的同時,莊天賜也就釋然了曾經。
爾後走出來,他沉默地站在鄭老面前,等待著鄭老的斥訓。
“跟我過來。”鄭老轉身便劃著輪椅朝著門外的一個空曠裡走去。
莊天賜也毫不遲疑地跟在他的身後,最後在空曠處的一百米障礙物前停留。這個地方是鄭老特意這麼在自家裡設立的,他曾經是位將軍,雖說為了家族祖業而退役了,但晨練的方式仍保持著營區裡的生活一樣。
現是中午時分,太陽上灼燒著地平面,一股股熱浪翻滾著,空氣裡連一絲微風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