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效仿七年前那樣以為咬下我就可以讓我記住你?還是想我像七年前那樣狠狠地佔有你?”
男人忽然欺下身,覆在她的耳邊輕輕地低語,如玉珠落盤的磁感聲線,蘊藏著巨大的吸引力,而她卻更為恐懼起來。
藍珞璃的身子被他高欣的身軀完完全全地欺壓,無法動彈,她甚至感覺到夜蒼宸特有的氣息也她緊緊地包裹起來。她想離開他,這時卻說不出一個字,怕自己張開嘴巴就會溢位那些被他嘲弄的聲音,她死死地緊閉雙唇。
頓時,他的眼神一黯。將頭埋入那雪白的頸間,用力地咬下去。
與他那高欣的身軀相比,她顯得那樣嬌小,藍珞璃吃痛地皺眉,掙紮得更是厲害。而夜蒼宸好似完全無動於衷,用這種方式的懲罰著她。
“放開……”
藍珞璃無助地搖著頭,發顫的聲音顯得格外無助可憐,還隱約夾著一絲絲沙啞的低泣,黑暗漸漸地染上朦朧的淚霧。
奇異的,夜蒼宸竟然真的離開她的脖子,只是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一雙光華晶黑的眸子望不見底,盯著她的脖子處,神情染上嫌棄冷笑一聲,“那麼醜,倒足了胃口。”
微怔,藍珞璃下意識地摸上自己脖子處他剛才拼命吸吮的地方,那是一道蜈蚣狀的傷痕,倦縮著身子悲傷地閉上眼睛埋下眼裡的淚霧。
他是怎麼穿上衣服的,怎麼離開的,沉浸在悲傷中的藍珞璃一點也毫無知覺。
淒冷的月亮緩緩地落在了枝頭,藍珞璃淡淡的光芒透過窗外的樹蔭映照在微濕的陽臺上。
藍珞璃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夜雨打濕了陽臺,點點濕痕,月色透著紗簾灑罩在沉靜地坐在床邊的藍珞璃。
她怔忪地坐在那裡,抱膝蜷縮著身子,月光照亮了她嬌美的側顏,脖子處的肌膚細致如美瓷,那些紅紫好似的痕跡異常地明顯。剛剛那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要斃命於男人的獠牙之下,勁動脈在他的口中跳躍著,她的心卻已經跌到了底谷。
——那麼醜,倒足了胃口。
兩行悽然的熱淚,潸然淌下……
為什麼他們會變成如今這般田地?如果可以選擇,她多想自己一輩子都沒有再遇見他。這樣,豈碼他們曾經的回憶可以支撐她的餘生好好活下去。
藍珞璃兩眼一直看著外面淅淅瀝瀝下得沒完沒了的夜雨,清晰的一串串雨珠往下掉,看著看著神思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有些激動地跳起身,跑到被雨水打濕的陽臺往下一看,發現她所在的地方雖然是頂樓,離地面很遠,但是旁邊有一棵的參天大樹正欲攀枝向來,一個想法很快就在腦子裡出現。
藍珞璃用力地把白色床單翻起撕開好幾條打上穩妥的死結,她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感謝夜蒼宸曾經教她的逃跑術。說實在,她沒有什麼能耐,至於逃跑,她還真的是自信滿滿的。
……
費佐娜在哥哥家裡受不了自己的哥哥和林媛你濃我濃地秀恩愛,再說她住在那裡也是挺尷尬的,他們兩個人也不自在,進進出出多了她這麼一個大燈泡,所以她今晚打算搬到奧託蒙旗下的酒店裡來。
<101nove.hi手續,卻意外發現斯尼正從酒店外走進來。費佐娜知道他,曾經是一個大黑幫首領,呼風喚雨紅極一時,背景來歷皆不凡,還比夜蒼宸大好幾歲,卻甘心臣服在夜蒼宸的腳下,為他做事。
費佐娜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追隨在夜蒼宸身邊的人,毫不意外地都將他視為心目中的神,對他忠誠得毫無道理。
她悄然地跟在斯尼的後面,發現他直接上了頂樓,那裡有著按客人需要設計不同風格的總統套房,整層樓都是靜悄悄的。按夜蒼宸的行事方式,估計這整一層樓的房間都是空的,不接待客人。
只見斯尼走到盡頭,她太熟悉這裡了,盡頭處是一間裝置很獨特的套間,她第一天來n城時就來過這裡參觀過。
而斯尼正和門外守著的兩個保鏢不知道在說什麼,能讓斯尼親自出馬的,難道是出什麼事了嗎?夜蒼宸是不是也在那裡?
想到好幾天都沒有看到夜蒼宸進公司,而有關藍珞璃的事,那天看到夜蒼宸情緒那麼激烈想要殺了她,這事情便變得諱莫如深,沒有人敢問。
就連她的哥哥費佐恩和夜蒼宸那麼友好也不敢多事去問一問,甚至還千叮萬囑她不準告訴林媛,以林媛和藍珞璃之間那般友好的關系,怕會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