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金悅甚至沒有細問去徐氏那裡上報的丫鬟,就一直覺得一定是徐氏害的,讓她沒辦法買到髮簪,竇金悅還一直覺得竇尚書肯定被徐氏迷惑了心智,畢竟徐氏是一個滿肚子壞水的女人。
竇金悅那叫一個氣,但是房間裡的東西又不敢亂砸,指不定被竇尚書發現了,又會被竇尚書教訓一頓,還會剋扣月例,那她日子不就得過得緊巴巴的,竇金悅肯定不會傻到去亂砸自己房間裡的東西,她就拿起枕頭在庭院裡亂打一通,丫鬟們已經預料到竇金悅的行為,畢竟每次竇金悅一生氣就會這樣子,丫鬟們早就躲起來了,倒是花草樹木遭罪了,要說竇金悅院子中的花草樹木從來都是光禿禿的。
竇金悅這個時候覺得如果自己孃親在身邊,肯定會無條件支援自己,給自己最喜愛的東西,竇金悅一想到這裡,就扔掉了枕頭,不讓丫鬟們跟著,說是自己要去靜一靜,丫鬟們自然識趣,也就不敢跟上去了。
竇金悅悄悄地去曾氏那裡訴苦,曾氏還說了好些話安慰她,她那天就在曾氏那裡住下了,沒想到一覺醒過來,那支她夢寐以求的髮簪就擺在她的床邊。
竇金悅當下欣喜若狂,拿起髮簪傻笑了好一會兒,當時曾氏還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髮,問她喜不喜歡,喜歡,竇金悅怎麼會不喜歡,竇金悅一時高興過頭,並沒有細問曾氏哪裡來的這麼多錢買這支髮簪,竇金悅拿著髮簪就跑到銅鏡前面,把髮簪安在頭髮上,對著鏡子仔細端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她沒有看到曾氏在她背後露出的冷笑。
竇金悅當然也曾經拐彎抹角暗示竇尚書,自己的生母不是徐氏,竇尚書卻大發雷霆,說竇金悅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竇金悅自然是說自己做夢夢見的,並沒有當真,只不過開玩笑罷了,而竇尚書卻說道,如果有,也不可能讓她們相見相認的,竇金悅的孃親只能是徐氏,讓竇金悅不要想太多了。
竇金悅當然只是表面答應了下來,沒想到竇尚書對曾氏誤解如此之深,竇金悅對徐氏又加深了敵意,肯定是徐氏又誣陷曾氏,又在竇尚書那裡說了不少曾氏的壞話,明明曾氏對自己很是溫柔,也教會了自己好些東西,還一點都不吝嗇,給自己買了昂貴的髮簪。
只是有一天,捂了好久的髮簪,竇金悅終於戴了出來,這一戴出來,好巧不巧,就遇到了竇尚書。
竇金悅那時戴在頭上,自己還轉著圈,髮簪流蘇搖曳著,十分漂亮,丫鬟們連連驚歎,竇金悅沾沾自喜,只是沒想到差點就撞上竇尚書,髮簪還很不巧就落到了竇尚書的手裡。
竇尚書一看就不對勁,而竇金悅一緊張,就口不擇言,越掩飾就越是露馬腳,在竇金悅吞吞吐吐的隻言片語之中,竇尚書知道是曾氏買給了竇金悅,這竇金悅經常跟曾氏聯絡,竇尚書當下氣得將竇金悅軟禁起來,自己則是氣沖沖地跑了出去,竇金悅大喊大叫都沒有人回應,直到,曾氏居然親自過來找她了,說是竇尚書願意讓她們相認,願意讓她們待一起了。
竇金悅很是驚訝,只有曾氏知道是徐氏求的情,但是曾氏並沒有告訴竇金悅,而是說自己用真情讓竇尚書鬆了口。
而那天的徐氏本來還在教訓竇金珍,竇金珍經常咋咋呼呼的,一點女孩子樣子都沒有,徐氏一直說竇金珍比不上竇金悅溫文爾雅,讓竇金珍多向自己的妹妹學習,竇金珍還頂嘴說竇金悅不過是裝出來的,這樣子說竇金珍還被徐氏罰去抄書。
就在這個時候,就有人來稟告徐氏,說竇尚書看樣子很是生氣地往曾氏那邊去了,徐氏聽完就趕緊也過去了,她擔心竇尚書一氣之下會對曾氏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果然如徐氏所料,竇尚書真的對曾氏下了手,幸好自己及時趕了過來,阻止了一切,才沒有釀成大禍,徐氏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算是說服了竇尚書,畢竟竇金悅是曾氏的親生女兒,這血脈割不斷的,而且曾氏經過這麼多年的反省,一定已經改過自新了,不會對竇金悅怎麼樣的,而且既然竇金悅已經知道曾氏的下落,那就讓她們母女團聚。
竇尚書沒有吭聲,就甩袖而去,徐氏哪裡不知道竇尚書的脾氣,他沒有說拒絕的話,就證明他同意了,於是徐氏趕緊把曾氏扶了上來,讓她回竇府,曾氏自然也就道了謝,當然不是發自內心的道謝,只是徐氏沒有發覺出來。
但是曾氏回來不到一年,又整出么蛾子,還是不久前的事情,這曾氏又設計徐氏,這曾氏還以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只是還是被竇尚書當場揭發了罪行,這曾氏還是害得徐氏現在身子比以前弱多了。
竇尚書自然不能把這個隱形炸彈安置在身邊,想要把曾氏解決掉,無奈徐氏為曾氏求情,竇尚書拗不過徐氏,各自退了一步,竇尚書只能趁著竇金悅在天應書院沒有回來,把曾氏送出去了,這會兒不知道軟禁在哪裡了,而且送飯的人都不是竇府的了,竇金悅也無從下手去尋找。
竇金悅回來後自然也大吵大鬧過,她不相信曾氏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一定是徐氏栽贓陷害,但是竇尚書說曾氏心思歹毒,讓她不要錯信別人,還威脅竇金悅,如果竇金悅再去找曾氏,就永遠逐出竇府,不能再回來了。
竇金悅當下就閉上嘴巴,不敢造次,出了竇府,她就什麼都不是了,不再是千金小姐,什麼榮華富貴都沒有了,而且沒有竇尚書女兒這層身份在,她也沒有機會嫁給六皇子林啟,這是萬萬不能的。
只是竇金悅又被廖強威脅,本來還想去找曾氏幫忙湊錢,只是現在根本不知道曾氏在哪裡,而那個髮簪,竇尚書當時也沒有帶走,竇金悅因為急需要錢,就拿去當錢,還被當鋪掌櫃宰了一頓,並沒有當到多少錢。
竇金悅想著要是曾氏還在就好了,保不齊可以幫自己把錢湊夠,畢竟買得起那麼貴的簪子,應該不差錢,雖然也不知道這曾氏的錢是從哪裡來的,想到這裡,竇金悅腦瓜子發疼,她已經幾個晚上沒有怎麼睡覺了,現在只能指望把印章偷出來,這樣子自己就有錢可以封住廖強的嘴巴,到時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竇金悅現在巴望著徐氏趕緊離開,因為書房的門現在又沒有落鎖,如果徐氏沒有發現,不去上鎖,她等一下就不用那麼麻煩解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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