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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侶鎮的喪屍病毒爆發在三年前的深夜,許多高燒不退的人如同約好似的,一夜之間悉數化身食人喪屍,將身邊尚在沉睡的家人、朋友、工友、小三、貓狗,全部咬死咬傷。
小十萬的仙侶鎮居民一夜之間死去大半,另一小半連夜呼天喊地逃出鎮子,多是那些喜歡買路虎卡宴的鞋廠老闆,高大的suv在平日裡給他們掙足面子,逃亡路上也能憑藉強大的透過性碾壓撞飛那些尚沒有匯聚成屍潮的喪屍。
但末世並不知青睞那些開豪車的,也關照那些運氣好的,比如某些獨自在店鋪宿舍生活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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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師大會後第八天,仙侶鎮利民製藥廠頂樓。
一個形容枯槁的漢子拿著望遠鏡朝窗外瞭望,忽然他大喊道:“你們快來看,那些騎馬的傢伙又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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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邊上肆無忌憚啪啪的五男兩女立時停下動作,赤身裸體的跑到枯槁漢子身旁搶過望遠鏡朝外看。
一個身材豐滿的鵝蛋臉女人道:“老許,那些騎兵在哪兒,我怎麼看不見他們?”
叫作老許的枯槁漢子在女人胸前揉了一把,指向一點鐘方向,“那些人衝進九都鞋廠了,你沒看到大門都被他們關上了嘛。”
豐滿女人對枯槁漢子的揩油毫不在意,將望遠鏡轉向九都鞋廠,果然看到曾經敞開的鐵門已經重新關上,歡喜道:“門真的關上了,他們現在可能在在廠房後面,所以我看不到,老許,你說他們兩次來仙侶鎮打算幹嘛,是不是來救我們的?”
老許吧唧下嘴:“不好說,不過他們上次來了三十多人,這次卻來了一百多人,肯定是想進仙侶鎮。”
豐滿女人將望遠鏡遞給身旁的相貌身材平平的女人,眼珠子一轉,喜色又被愁容代替:“他們該不會是來搶我們物資的吧?”
老許想了想,搖頭道:“不太可能,他們都是騎馬來的,咱們剩下的那點物資都不夠他們餵馬的,不划算。”
一個長相斯文的年輕男人擦去額頭汗水,道:“老許你又犯糊塗了,咱們知道藥廠剩下的物資不多,他們又不知道,說不定他們還以為咱們藥廠裡堆滿了物資和藥品呢。”
老許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哎喲,他們要是來搶藥的倒無所謂,反正倉庫裡多的是,除了葡萄糖以外其他的對咱們屁用也沒有,可要是來搶物資的就糟了,到時候他們做了賠本買賣說不定會惱羞成怒把咱們全宰了。”
兩個女人聞言打個寒戰,雙手抱住自己胸脯顫聲道:“老許,你可別嚇我們。”
“哈哈,怕啥,就他麼那百來號人別說根本到不了咱們藥廠,就是到了也是好事,被人一刀砍死總比活活餓死強,咱們那點泡麵撐不到多久了。”最後一個接過望遠鏡的禿頂漢子笑道。
老許哈哈笑道:“說的也是,反正咱們不被人砍死也得被活活餓死,怕這些做鳥,剛才誰完事了,是不是輪到俺老許了?”
八人中除了長相斯文的年輕男人,剩下五男兩女又笑嘻嘻的往鋪著床墊的角落勾肩搭揹走去。
人生得意須放縱,反正很快都得死。
長相斯文的年輕人名叫崔強,末世前是髮廊的理髮師,有個十分油膩的英文名“託尼”。
崔強重新舉起望遠鏡,將眼睛貼住鏡筒上的橡膠皮,聚精會神的盯著九都鞋廠,他還年輕,還不想陪著這些黃土埋到脖子的老傢伙們去死。
“我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想讓我陪著你們一起餓死,沒門!”
那七個正將絕望裹在慾望中放縱的傢伙怎麼也不會想到,崔強在三年的無所事事中偷偷藏了一些食物,不多,卻足夠他獨自生活三四個月。
有時他獨自來到天台發愣,也會覺得奇怪,比別人多活三四個月又有什麼用,幾萬喪屍在藥廠外徘徊,最後還不是要困死餓死?
崔強只讀到初中,想不明白自己這麼做的動機,便粗暴的用某位大企業家的名言來解釋。
“人生是場馬拉松,不在乎你跑的多塊,而在於你跑了多久,當你好好鍛鍊保持健康,最後一個個把那些比你強的人送走,也是一種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