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輩要對晚輩的朋友做什麼?”面對實力深不可測的老頭,柳輕笑不得不收劍回鞘,抱拳作揖。
“呵呵,沒什麼,這小娃娃前幾天送了小老兒幾枚金幣,說是替那些沒錢看病的苦哈哈預付的診金。”邋遢老頭蹲下身摸了摸李知行的口袋,空空如也,半個鋼鏰也無,聳聳肩說,“知道自己會變成沒錢看病苦哈哈,所以提前付我診金,還真他孃的有先見之明。”
柳輕笑突然想起一人,眼睛霎時瞪得溜圓,退後一步深深一揖,“還望前輩施以妙手,救救我這朋友。”
邋遢老頭擺擺手,取下紫藤柺杖上掛著的葫蘆,當中一擰,葫蘆上下分離,下腹中竟藏著許多銀針與丹藥。
他取出九枚銀針在胳肢窩下蹭蹭,隨即用“滿天花雨散銀針”的高明手法朝李知行一甩,九枚銀針立時刺入其周身九處保命要穴。
柳輕笑看著老人不緊不慢將葫蘆接回,拔下葫嘴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酒,舒爽的打個酒嗝,老臉泛起紅光,才問:“王前輩,我朋友的命是不是保住了?”
王老頭嘿嘿一笑,拔出插在赤鏈胸口的重劍拋給他,道:“老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今天我看這老話得改一改,改成禍害不償命,好人活百年。”
柳輕笑大喜,再次深深一揖,“多謝王前輩出手相救,晚輩感激不盡,以後若是有什麼能用得上晚輩的地方,定當萬死……”
“行了行了,客套話少說,小老兒可不是啥有錢人,付不起請你出手的賞金。”王老頭朝地上氣若游絲的李知行怒下嘴,“帶上他去天一堂,天連山那個學藝不精的蠢材用蠻橫內力強行打通他奇經八脈,留下不少暗傷,要不是我此刻發現,只怕以後小娃娃的武道將永遠止步七品之境。蠢東西,沒本事還亂救人,老頭子非要給他個耳刮子不可。”
“是,晚輩遵命。”柳輕笑不在多說,俯身去報李知行,卻發現手裡重劍無處安放。
王老頭立刻罵道:“天連山蠢,你也笨,不知道先把小娃娃身上的金絲白綾取下來?”
柳輕笑唯唯諾諾,不停點頭,耐力還有之前的半分殺氣,倒像是跟在老師傅旁的小徒弟,有點害怕,還有點小委屈。
甩去重劍上的血珠,插回金絲白綾綁成的劍套背在身上,俊美男人俯身抱起昏迷不醒的李知行。
一老一俊正要離開,身後忽然想起女人輕喝。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兩人回頭,便看到兩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手追了過來。
王老頭瞥一眼面無血色的魁梧青年,道:“呦呵,看不出還挺有女人緣兒,點了,一併扛走。”
“是,前輩。”
柳輕笑微微頷首,朝後掠去,兔起鶻落,兩下與二女擦肩而過。
再看兩女,已如泥塑般釘在原地,竹葉青雙臂剛抬到一半,孔璐義腰間長劍仍有一小半仍在鞘中。
柳輕笑俯身一靠,不需動手已將兩女扛在肩上,低頭對大半身體被青絲遮住的李知行嘆道:“李兄弟,最難消受美人恩,女人緣太好可不是好事兒,這兩個女人這麼潑辣,嘖嘖嘖,夠你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