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眾人見兩位師傅又坐了回去,紛紛撂著狠話各退一步,其間氣氛真如一桶汽油,稍有火化即刻爆燃。
柳大同見二人重心落座,神情略松,也坐回椅子道:“我知道這事已經成了死結,只要天掌門的兒女沒有安然回來,絕不可能調節出什麼結果。
但作為調解人,我還想給出最後一個建議。
等我說完,如果二位掌門覺得沒有道理,或者不中聽,那在下立刻就走,你們就地廝殺也罷,另選僻靜處混戰也好,大同門都會兩不相幫,冷眼旁觀。”
烈火派掌門賈勇真微微拱手,道:“願聽柳掌門高見。”
天一堂掌門天連山也抱拳道,“柳掌門有何建議但說無妨。”
“好,那我就說了。”柳大同朝兩方抱拳還禮,不說建議,反而先問:“天掌門覺得一雙兒女是被烈火派綁走的?”
“是。”
“有證據嗎?比如抓住了一個綁匪?”
“這……”天連山臉色難看的說,“對方有一人身手不俗,隨同孩子們出去玩耍的四個徒弟功夫平常,無一人是他對手。”
“懂了,也就是沒有。”柳大同轉頭看向臉色有些得意的賈勇真,問道:“這三天來兩派打生打死十數戰,門下叫的上腕兒的徒弟全上了場,敢問為何不見貴派三徒弟鄭英東出手,據說他的火雲刀已經使得登堂入室。
天一堂善使天水劍的三徒弟陸風都出手了,怎麼卻不見他回應呢?”
“這……”賈勇真的臉頓時黑了下來,道:“五天前他說要給我去其他被喪屍佔領的城市找些珍貴草藥,現在還在路上,所以沒有出手。”
天連山冷笑,“賈勇真,你覺得這話會有人相信嗎。”轉身朝柳大同一抱拳,感謝道:“柳掌門真是雙目如巨,原來擄走我兩個孩子的傢伙就是烈火派的鄭英東,我知道了,多謝指點。”
賈勇真文言臉色陰沉似水,眼神中殺機洶湧。
柳大同卻擺手道,“天掌門不要誤會,我不是福爾摩斯,更不是包公、狄仁傑,只是個外門武夫,萬萬沒有從蛛絲馬跡追查兇手的本事。
我只是想說,既然你們一方拿不出確鑿證據,另一方又不能完全洗脫嫌疑,不如干脆合作。”
“合作?”天連山和賈勇真都是一愣,齊聲問:“怎麼合作?”
發現兩人說了一樣的話,互相怒目而視,冷哼轉頭。
柳大同道:“呵呵,自然是一起合作找人,只要將若星和若辰找到,真相不就大白了嗎?雲澤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家一起找,自然效率翻倍,找到的機會也會更大。”
“可如果人是烈火派綁走的,他們哪裡肯真心尋找,只怕到時候人沒找到,我的孩子早就沒命了!”天連山道。
賈勇真聞言又是一聲冷哼。
柳大同道:“天掌門,但凡擄走孩子,大都是為了談條件,否則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把人擄走,而不乾脆當街殺了,那樣豈不是省事得多?”
賈勇真冷笑,“呵,所以才說你是個老糊塗,要是我綁走你的孩子,勒索信和你孩子的手指頭早就放在你天一堂的門口了,還能讓你這樣囂張。說不定是你想找藉口開戰,自己把孩子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