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再實驗,一點兒樂趣也沒有,唉,我可不想做。”
“恩,知道了。”喬安微微笑了笑,點頭應下,以示同意他的全部分析:“考慮很周全。”
“喬安,我也是在大院長大的、我也知道芮成大哥是怎麼來到部隊的,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系……真讓人沮喪。”關芮青一臉的黯淡,扭頭看向石屋唯一的視窗,輕聲說道:“我知道這次被控制起來意味著什麼,就算我什麼也沒做,這也是不可避免的結果。所以…。”
說到這裡,關芮青將目光從外面轉回來,直直的看著喬安,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些推導過程只能我知道,我需要用它們換回我的自由。邊境的ai替代方案,我來做,我們家兩兄弟不能都在核心部隊,以前的我們……太天真了。”
喬安定定的看著他半晌,有些不能相信,這一個多月的關押,那個愛吵愛鬧的大男孩居然變化這麼大。一場莫須有的罪名,讓他一夜之間長大,成為一個考慮家族、思索生死的成年人。
“這些推導公式都記住了?”喬安問他。
“是。”關芮青點頭。
“那就抹掉吧。”喬安點頭。
“是。”關芮青的眸色不禁發亮--這代表喬安同意了,用解決方案來換他的自由。
“時間不確定,我還在等上頭的回複。其它的事情,都在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後再定。”喬安緩緩的站起來,看著關芮青說道。
“我相信你。”關芮青也站了起來,一臉的沉穩堅毅。
“並沒有完全。”喬安輕挑了下眉梢,利落的說道:“但應該這樣,非常棒。”
關芮青看了喬安一眼,臉色微微尷尬,但並沒有接話。
一直到喬安轉身離開,他才轉身去到牆邊,將那些寫滿公式的雪片全部踢爛。
這一個月,沒有人說話、沒有電子裝置,他除了分析這次事故的解決方案外,想得最多的就是為什麼進來的會是自己,是那個大院裡錯綜複雜的關系。
不想清楚那些關系,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知道喬安可以信任,但這信任是在附加條件的,喬安不會為了一個隊員而犧牲資訊中心的利益,特別是在她還不夠強大的時候。
芮成大哥是可以信任的,但芮成大哥一樣是關家的人,上面要打壓關家的勢力,他是自身難保、而自己的母親可能為了救自己反將芮成大哥拉下水,這些他能想到的關節點,芮成大哥同樣能想到。
所以不管芮成大哥會不會出面保他,他都得先自保,不能害了芮成大哥去。
可即便如此,他仍以身在關家為榮,他為爺爺、為父親而驕傲。雖然還有許多想不通的事情,但他知道自己身負的責任--19歲,該像個大人樣了,不能再堅持世界的非黑即白。
只是……
芮成大哥為什麼會留在邊境?是被那些人找理由困在那邊了嗎?
不過他並不太擔心,他對關芮成的能力一向有信心,加之遠在邊境之外,總比被困以這一寓之地要好想辦法。
實驗的資料是在三天後出來的,結果比想象中的好,並不是生化武器,是一些慢性上癮加暈迷的毒氣,人在吸入後,會對這樣的物質産生依賴和上癮,同時會陷入淺度迷幻與精神不振的狀態。這時候如果沒有持續的供給,曾吸入人群則會出現明顯的上癮症狀。
這些氣體無嗅無味,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吸入而找不到原因。
正如喬安與關芮成在邊境外隧道時分析的:對方將隧道挖通到我國邊境以內,然後在另一端分批引爆地下毒氣,這也是為什麼各毒氣瓶的包裝與大小不同的原因。然後給邊境製造混亂,至於最後能達到什麼目的,她不好猜測,但這個結果,卻是國家不可能承受的。
實驗小組的分析報告第一時間發了回去,僅在24小時之後,上面便給了明確的指示:第一,就地處理餘下的毒氣瓶;第二,將隧道炸毀。
邊境在收到這樣的指令後,接著便看到了一則簡短的國際新聞:此次過境,找到上百地下爆炸物、上千地下毒氣瓶,細思極恐,某國領導為了滿足私慾、非法入侵我國邊境,妄顧兩國邊境居民的安全與生命,在此提出強烈的譴責。
隨文附圖,爆破現場、毒氣瓶、上次用過的男屍、化驗結果的公式。
這一戰……
喬安與同期回來的阿瑟對視一眼,心裡極為平靜--這一戰,全勝。
後面的事情不用想也能猜得到,這則簡短的告文裡沒有提及國家,而是劍指明確的領導人姓名。
在生化大忌的國際環境、人權高漲的人文環境下,國際國內必定高壓,此人必定下臺,那麼後面無論是想維持邊境的和平、還是談判提條件,都是順理成章的事。
關芮成與地面爆破部隊是在做完現場處理後的第三天回來的。
從中心指揮系統裡可以看到,他們不僅做了毒氣的地下引導處理,炸毀了隧道,還在邊境沿線安置了訊號幹擾器和資料採集儀。比之前佈局的分佈點多了近四分之一的安置量。
“所有裝置執行正常。”
“反幹擾測試透過。”
“資料採信器的無效資訊量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