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些,他誰都不能說。
有段時間總是做夢,夢見寶兒躺在血泊裡,伸出瘦弱的小手向他求救,他卻被父親拉扯著怎麼也過不去,直到噩夢驚醒,他才得以喘息。
今天看到修雅,他突然想:是不是離開之後,這裡的一切就可以變得不重要?他和寶兒可不可以在遠離費城的地方重新開始?
寶兒能象修雅一樣,回到過去的活潑明媚,會象過去一樣,給他闖很多的禍,再撒嬌的求著他去解決--那時候的寶兒,多好啊……
秦沐陽的車在熟悉的酒吧門口停下,在看著酒吧前進進出出的男男女女換了一茬又一茬後,他才將車熄了火,推開車門走了進去。
“秦少,好久沒來了。”外場經理看見秦沐陽過來,一邊用耳麥安排吧臺的調酒師將他存在這裡的酒取出來,一邊小跑過來與秦沐陽打招呼。
“恩。”秦沐陽淡淡應了一聲,徑直往裡走去。外場經理一路小跑在前面給他開路,帶著他往常坐的位置走去。
“秦少,您的酒。”秦沐陽剛在吧臺前坐下,調酒師已經將調好的酒遞了過來。
“謝謝。”
“你去忙吧,我一個人坐坐。”
秦沐陽接過酒杯後,對外場經理輕輕點了點頭。
“那您先喝著。”外場經理彎腰點頭,又對調酒師交待了幾句後才離開。
“秦少,最近我學了一種新的調法,您要不要試試?”調酒師手臂上搖下晃的舞蹈似的調著別的酒,邊與秦沐陽說話。
“你調吧。”秦沐陽無所謂的應了一聲,側身看著酒吧五顏六色的燈光下,那些或喝了酒、或嗑了藥的男孩女孩們,個個肆意放縱,讓人看了有種渲洩的快感。
接過調酒師新調的酒喝了一口後,給了調酒師一個贊許的微笑,示意他可以再調一杯。重新將目光調回到舞池裡,隨著音樂的變化,有些人從舞池退了回去,坐回到桌子上開始玩兒骰子、賭酒。
有時候,無須剋制的生活,其實挺讓人羨慕的。
秦沐陽暗自想著,沉默的喝著自己杯中的酒,耳邊調酒師的聲音在問:“秦少,還是五杯嗎?今天新調的要烈一些,要不要減一點兒?”
“先來五杯吧。”秦沐陽淡淡說道。
“好的。”調酒師愉快的應了下來。
“秦少,還是一個人呢?”一個紅衣女子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及腰的波浪長發隨著她妖嬈的身段搖擺,看起來倒是很有風情。
“對不起,我好象不認識你。”秦沐陽淡淡說道。
“我認識你就行。”女子拍了拍旁邊客人的肩膀,示意他擠一擠。旁邊的男子倒也識趣,別有深意的看了兩人一眼後,便將位子讓了出來。
秦沐陽看了那女子一眼,淡淡說道:“你擋住我的視線了。”
“唉喲,秦少,這麼個大美女在這兒坐著您偏看別處,這很不禮貌也。”女子作勢將身體趴在吧臺上,豐滿的胸部象要從衣服裡跳出來似的,火辣非常。
“晚上天涼,還是要多穿一點兒,否則容易著涼。”秦沐陽輕瞥了她一眼,在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酒後直接遞給了那女子:“這杯請你。”
說完後便站了起來,刷卡買單後便即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一陣唏噓聲:
“喂,小愛,人家是上流社會的少爺,看不上你這騷樣兒。”
“是啊,人家喜歡的是他們家小殘廢那樣的女孩兒,看起來我見猶憐的樣子,多可愛啊……”
“我看他是被他們家小殘廢給弄得性冷淡了,那麼幹癟的身材,腿還不能動,壓在身下還不象條死魚……”
“喂,你……”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已經往外走的秦沐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轉了回來,一拳就將那女人給錘翻在地。
“秦少,她這是喝多了,您別和她計……”
“哎,秦少、秦少……”
“我也喝多了,最聽不得別人說我未婚妻一個字的不好。”秦沐陽甩開拉他的女人,彎腰將那女人拎了起來,一個耳光又將她重新打得跌倒在地,而且……
被高椅撞擊過後又跌落在地上的豐滿胸部似乎……有些變形。
她的女伴連忙喊來酒吧保安攔住秦沐陽,然後脫了外衣給那女的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