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出去幾天，聽不懂爸的話了嗎？”關陸霽的聲音一片冷誚。
“是。”關芮青一個正步後，大步走到關陸霽和爺爺的面前，餘光擔心的掃過母親的身影，見她已經沉默的離開，這才放下心來。
關陸霽見此，心下不禁暗自嘆息，知道這個小兒子以後的成就，永遠也比不上那個不認他的大兒子了。
爺孫三人沒有說話，默契的一起去了書房。
待書房的門一關上，關陸霽便沉聲問道：“芮成出了訓練基地沒有？”
“出了。”關芮青點頭。
“之後去了哪裡？”關陸霽說著便將桌上的電子地圖開啟，面前呈現的剛好是訓練基地外面的3d街景。
關芮青看了爺爺一眼後，又看了父親一眼，這才伸手指向與自己相反方向的街道：“這邊，轉角後就看不見了。”
“有沒有訊號追蹤？”關陸霽問道。
“沒有，離開基地前，他關閉了所有裝置的電源。而且他不戴手錶、戒指、耳丁等任何金屬裝飾品，所以無法追蹤。”關芮青一臉嚴肅，頗有大人的模樣。
“恩。”關陸霽點頭，指著電子地圖對關皓山說道：“這條路的去向是三個可能：第一，從這邊可以乘交通工具去市內；第二從這個路口可以去到喬安的居處；第三，折回訓練基地。”
“現在離他離開基地的時間1小時35分鐘。各方都沒有訊息傳過來。”
關皓山點了點頭，看著關芮青問道：“歐陽要對資訊部隊發起攻擊，你可知道？”
“知道。”關芮青點頭。
“喬安的意見如何？”關皓山再問。
“說是晚上歸隊，討論確定應對方案。”關芮青答道。
“晚上歸隊……”關皓山與關陸霽對視一眼，緩緩點頭：“所以這丫頭還真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好掌控。”
“是。”關陸霽皺著眉頭說道：“從她的行動來看，至少有幾點是可以確定的：第一，她知道歐陽的計劃並有所準備；第二，她給芮青一天假期，將迎戰的訊號釋放了出來；第三，她對芮成和芮青並非完全信任。”
“既然並非完全信任，卻又不怕將迎戰的訊號傳出來，自然是要動用上頭的資源了？”關陸霽看著父親，思慮著說道：“她的實力定不是歐陽的對手，但上頭的參與就不一定了。”
“恩。”關皓山點頭，對關芮青說道：“你告訴芮成，配合喬安的行動，盡最大能力摧毀歐陽現有的資源，後期我們會支援資訊部隊恢複元氣。”
“爺爺，您是想借讓喬安和歐陽兩敗俱傷是嗎？”關芮青雖然年齡小，邏輯能力並不差，對於關皓山的意圖很快就算了出來。
“難道還能支援歐陽？”關皓山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資訊部隊現在不是歐陽的對手，如果隱藏實力佯裝作敗，由上頭來收拾歐陽，那麼資訊部隊不會損傷太重，可以按整體規劃繼續發展。可是如果和歐陽硬碰硬，就算最後上頭出面收拾了歐陽，資訊部隊的系統全部被破壞，就算技術沒問題，全部重建你們知道需要多長時間？”
“你們可知道，就算是歐陽的技術，現在還落後世界最先進國家三年以上，如果我們不停歇的往前趕，才有可能在五年內追上。所以無論是歐陽還是喬安，我們都沒有資本中斷研發和佈局。”關芮青不滿的說道，滿是稚氣的臉上，有著對成人世界的不理解，還有對資訊未來的擔憂。
“技術在那裡，又不是真槍實彈的打仗，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關皓山輕斥道。
“你們以為技術在就永遠在，你們知不知道未來的資訊戰爭，爭的不僅資訊的快慢和覆蓋面，還有技術的實戰轉化。從技術到應用的轉化，是需要時間的，不是有技術就行了的。沒有舊一代轉化物的資料，根本就不可能有新一代轉化的出現；萬物互聯，失去舊的資料，新的資料重新建立連結，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關芮青大聲說道：“你們根本就不懂，你們只懂政治、心裡只有權利。你們這樣會害人害已的！”
“臭小子，怎麼和爺爺說話呢。”關陸霽低吼一聲，皺著眉頭看著父親，沉聲說道：“您別聽這臭小子自以為是的胡說八道。”
關皓山沉思片刻，對關芮青說道：“你配合喬安就行，其它的就不用管了。”
說完後便離開了書房。
“爺爺，資訊戰真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關芮青在關皓山的背後大聲喊道。
關皓山並不理會他，往外走的步子更快了。
“去和你媽說說話吧。”關陸霽也不理會他，只當他是小孩子的脾氣。
“我走了。”關芮青失望的看了父親一眼後，憤憤的往樓下沖去，在客廳拿了自己的包後，大步往外走去。
“芮青、芮青，你這才回來怎麼又要走，你這是去哪裡？”齊芸快步跟上，關芮青卻轉瞬跑出了軍區大院。
基地的宿舍裡，關芮成並不在。
關芮青一個人躺在床上，第一次開始認真的思考：關芮成願意來部隊，是不是早就知道爺爺和父親的想法？他是不是有辦法改變這一切？可是喬安信他嗎？他可是姓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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