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清二楚。
就不信這個大哥能看出新花樣來。
費城。
秦沐陽在接到老王出發的資訊後25分鐘,便一直聯系不上老王,他以為是修雅要求嚴格,不允許老王開車接電話,便也沒有太在意,仍是給修雅發去資訊,還附了一張老王的照片,說是老王是公司的司機,不是家裡的常用司機,所以寶兒不一定認識。
修雅當時還開玩笑讓他放心,她一定認準司機,不會上錯了車,將寶兒送到別家的訂婚禮堂了。
但在一小時後,他仍然打不通老王的電話,而再聯系修雅的時候,電話能打通,卻一直無人接聽。
秦沐陽心裡不由得一慌,立即給寶兒打了過去,再打給小青,全部是一種狀態:接通後無人接聽。
他壓住心裡的慌亂,拿了車鑰匙邊往停車場跑邊給酒店打電話,但酒店確認他們一行三人已經在30分鐘前離開。
“那位個子較高的修小姐,還找前臺預約過計程車。”
“我們也有同事看到三位小姐出電梯後,被兩位身穿西服、手戴白手套的人接走了。”
“好的,我讓我同事接電話,您稍等。”
酒店給出的訊息,讓原本以為寶兒突然不想訂婚所以逃跑的秦沐陽,心一下子懸了起來--這一切聽起來,與傳立中的綁架案,是如此的相似……
他正準備給母親打電話,讓親自去酒店看一下,電話還沒撥出去,便接到了酒店回撥回來的電話:“秦先生你好,我是環瑞酒店的服務員。您是問裴小姐的事情嗎?”
“是的,當時是什麼情況?”
“當時我替一位客人拿行李去大廳,看到裴小姐一行三人剛下電梯,然後遇到兩個穿西服、戴白手套的中年男子。裴小姐一行檢查了男子的證件,然後一起離開了。”
“檢查了證件?”
“是的,因為裴小姐今天穿的禮服特別漂亮,我的客人多看了一會兒,我也就看得比較仔細。”
“客人喜歡她的禮服,有拍照嗎?”
“這個……我沒注意,我當時的注意力在裴小姐手中的證件上,雖然隔得遠沒看太清,但基本能辯認出是身份證和駕照。”
“謝謝,現在你聽我說:裴小姐現在失蹤了,所以我拜託你幫我做兩件事:第一,幫我調取酒店錄象,並以最快的速度寄到艾瑞集團楊根律師;第二,幫我聯絡那位已經離店的顧客,問清楚他是否有拍照,如果有,請他傳給你再轉給我,和他說明事情的重要性,一定拜託了。”
“好的秦先生,不過我需要向我的主管彙報一下。”
“來不及了,我請你直接去辦這件事,不讓任何人知道。裴小姐雙親剛去,她現在很可憐,你一定要幫她。我現在給你轉十萬塊,如果順利拿到所有證據,我再給你轉二十萬,拜託了。”
“這個……好的,我這就去。”
在掛了服務生的電話後,秦沐陽心裡隱約想著,寶兒三人一定是出事了,但潛意識裡又不敢相信、不願意接受。
秦沐陽心慌著,上車後卻半天發動不了。
他不知道是自己太慌張了以至於操作有誤、還是車子就這麼巧的出了狀況,在試過n次打火之後,急得對著方向盤大吼了起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自己現在就算趕到市內也太慢了。
秦沐陽長長吐了口氣,抓了扔在副駕駛的手機,一邊給還在市內的父親撥了過去,一邊推開車門下了車。
“爸,寶兒和小雅她們三個失蹤了,酒店說是……”說到這裡,秦沐陽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父母莫明其妙的爭執、修雅無緣故的經過後花園然後堅持搬離秦家別墅……
秦沐陽一個激淩,沒說完的話下意識的就打住了,嗯啊了幾聲後,才緩緩的將話接了下去:“酒店只說他們到時間就走了,在酒店的時候沒有任何異常。爸,我現在準備報警,訂婚禮取消吧。”
“沒有失蹤24小時報警誰理你?我們家在費城是有影響力,可我們是商人、不是系統內的人,沒有這個特權。”秦正南的語氣很平靜,沒有擔心就算了,連吃驚也沒有……
“……好吧,我知道了,我再等等。”秦沐陽沉默少許,低低的應過後,便掛了電話。
如果說之前收住話頭,只是下意識的動作。
而父親異於正常反應的平靜,讓他一直深壓在心底的那些懷疑和恐懼,毫無預兆的湧了上來……
“秦先生,今天的訂婚禮需要推遲嗎?”
“推遲,到幾點不一定,我正在聯系那邊。”
“好……”
“秦沐陽先生嗎?我們是中心醫院,裴寶兒小姐現在我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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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車禍是誰安排的,現在已經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