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冬,二月。
獅口軍營的一處室外操場上,此時正進行著一場切磋戰。
槍林彈雨之聲不絕於耳,烈火傾洩,爆鳴不止。
很難想象,如此威勢竟是兩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的戰鬥引起的。
“換近身戰!”
“來,誰怕誰!正好試試我剛練成的‘海王戟’!”
“海王戟?海王?呃……衛濤,你這名字取的不怎麼好啊,不怕開學之後冪薇打你?”
“少廢話!吃我一戟!”
湛藍之刃閃過,空氣中的水元素似乎更加活躍了一些。
戰鬥中的兩人,正是陳行熙和衛濤。
不遠處,觀戰區。
陳戩邪背向著大海,抱胸而立,微笑著注視著戰場上的兩個孩子。在他身側,玉金鼎筆直地陪在一旁,宛如一柄鋒銳的神劍。
“不錯,這兩個孩子都有很大的進步啊,看來當時我收衛濤這孩子做徒弟是個正確的選擇……
他們倆這一個月在一起修煉,互相拼著一股勁兒,進步很快啊。”
旁邊的玉金鼎也是微微一笑,小聲說道。
“陳哥,他們倆一個是你的兒子,一個是徒弟……以後在外邊闖出名堂,也是給你臉上增光啊。”
“金鼎,你什麼時候學會拍馬屁了?”
“害,這不是生活所迫嘛……您是不知道,這一個月的時間我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不學得圓滑一點怎麼行?”
陳戩邪見狀笑得更開心了,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哦?合著你這一個月的時間,在長白軍營那裡受委屈了?可是我怎麼聽說……你小子去那邊的第一天就差點惹出禍來了?”
玉金鼎聞言老臉一紅:“啊這…陳哥,毀謗啊!他們毀謗我哇……我發誓,是魔獸先動的手!!!”
“哈哈哈,所以你就領著人家軍營裡的同僚兄弟,直接殺出去了?”陳戩邪大笑起來,“人家那邊的鎮守官還沒反應過來,你就開始組織隊伍出戰了?”
玉金鼎的聲音越來越小……
“呃,我當時沒反應過來,忘了當時是去長白軍營歷練,以為自己還在咱們獅口軍營……
所以看到有魔獸來襲,我就直接組織兄弟們抄傢伙上了。”
陳戩邪見玉金鼎開始反思,也不再揪著不放,開口道:“好了好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你在長白軍營僭越指揮戰鬥算是一過,及時發現獸潮進攻並示警應敵算是一功,二者功過相抵……這是我和長白軍營鎮守共同的意思,你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真噠?!”玉金鼎有些驚喜,“這我就放心了,陳哥,您是不知道我回來這一路上多緊張,生怕你給我記過處分……”
“放心吧,不給你記過。”陳戩邪話鋒一轉,“但是,你欠的那隻君王獸還沒獵殺,這筆賬怎麼算。”
玉金鼎大驚道:“啊?我都已經晉升七品啦!還要欠著啊?”
說著,玉金鼎挺了挺胸,露出胸前的徽章。
此行,他終於成功晉升七品境界,成為真正的小宗師強者。
“當然!你當時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要斬殺一隻君王、晉升七品,還要覺醒出‘斬魔劍陣’作為你的適者領域嗎?後兩條已經完成了,但是第一條呢?”
“我是想要獵殺來著,但是時運不濟啊!長白軍營周邊的幾隻君王獸恰好都冬眠了,一隻我都沒找著……
陳哥,最離譜的是那隻雪鹿霜角君主,它這個沒有冬眠習性的魔獸都開始冬眠了,我是真的找不到下手的目標啊!”
“哈哈哈哈,那你就先欠著吧,下次我去獵殺王獸的時候……你跟著我。”
“是。”
玉金鼎乖乖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