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戩邪略感詫異:“祭品?怎麼會有人選擇這種圖案作為身份的證明呢……”
難不成,真像它的釋義一般,這個秦迪,就是某個組織放出來的祭品?!
一團亂麻,陳戩邪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感覺有些頭疼:“秦迪的資訊查清楚了嗎?”
玉金鼎說道:“我之前已經和檔案管理局那邊的工作人員調出了他的檔案。”
陳戩邪拿起那張鬼魅暗影牌,問道:“有什麼異常嗎?”
玉金鼎搖搖頭:“沒有異常,看上去很普通。籍貫、履歷都沒有問題。他家比較困難,還沒念高中就輟學了,後來的解鎖儀式,還是他攢了好久的錢,託關係去一所高中和應屆的畢業生一起解鎖的。”
“由於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間,因此他到三十多歲還只是一品巔峰。他的工資大部分都買了修煉物資,有些時候兩三天才吃一頓飯,加上修煉急功近利,精神意志不夠堅定,後來就瘦成了這幅樣子。”
“有一次過年,他去老闆家送禮,嚇哭了老闆家的小女孩兒,反倒被降職了。”
“後來,好像是因為一個流氓喝醉酒之後打了他一頓,他氣不過,再加上他也喝了不少酒,就朝著那個流氓開了一槍……霰彈槍,又是近距離,那個可憐的醉鬼當場就不行了。而秦迪,也被抓了起來,經過審訊,他被判了無期。就在押送的船上,他逃跑了,來到獅口。”
陳戩邪:“他在審訊時的狀態如何?”
玉金鼎:“很正常,認罪態度也很好。”
陳戩邪點了一下面前的茶几:“這就是疑點!一個認罪態度還不錯的人,為什麼會從船上直接逃逸,又為什麼會在逃跑之後的一週之內,再次綁架一名普通的高中學生,甚至還要下殺手?”
玉金鼎:“而且……他的原籍,被處理得很乾淨。所有與他有親緣關係的人,現在一個都不剩了。”
陳戩邪看了看五角星陣之羊,又看了看鬼魅暗影:“一個很周密的組織啊。看上去,這個組織遠遠不止他們兩個人,如果是按照撲克牌的數字排列,這個組織還有十名左右的成員!有一品,又有八品勳爵……有意思。”
玉金鼎問道:“陳哥,那位詭影爵的背景能查到嗎?”
陳戩邪:“這天底下就沒有查不到的東西。據我目前所知,詭影爵家庭背景很複雜,是中外混血,他的母親來自國外的古老家族。從小,他就接受著貴族禮儀的薰陶,無論是舉止還是著裝,都像是中世紀的領主一般……這兩個人,完全沒有交集,卻出現在了同一個組織裡……這是疑點,也是破局的關鍵。”
玉金鼎:“如果能從他們兩人中間分析出共同點,或者是破析他們的目的,或許就能夠把一切都查清楚。”
陳戩邪翹起了二郎腿,微笑著說:“別傻了,金鼎,我們的任務是守護好獅口防線,不是破案。這些檔案,明天都整理一下,移送給相關部門吧。”
玉金鼎嘴角一抽:“是。”
轉身離開,玉金鼎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頭:“真是的,差點以為自己是大偵探了。我啊,還是守好這片美麗的大海吧。”
抬頭遠眺,大海波瀾不驚。
無論世界如何變化,大海,永遠都是那片大海。
……………
一處燈光極暗的房間裡,只點燃了十三根蠟燭。
燭光裡,兩道人影,一站,一跪。
站立者手裡握著一張撲克牌,輕輕挪著步子,隨後,微微俯身,吹滅了第一根和第九根蠟燭。
在蠟燭熄滅前的最後光亮中,男子尊貴而又筆挺的西裝被照耀得更加雍容,嘴角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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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一號和九號死了。”
跪在地上的身影低頭說道。
那男人聲音不夾雜一絲情感:“我已經知道了,沒看見我吹滅了兩根蠟燭嗎?蠢貨!哦,對了,你低著頭,看不見……k,你下去吧。”
“是。大人。”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關閉上。
屋內,只剩下一個孤獨的人。
“下次,要謀劃得更加完整才行……這群蠢貨……”,從燭臺前起身,坐到了那張黑暗裡的王座上:“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再失望吧……”
燭光晦暗中,那個男人手中彷彿握著一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