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星闌將手從靈兔身上剛剛拿來,卻見本來昏迷不醒的靈兔猛地跳起來,抬腳就跑,卻被一個小小的爪子摁住,動彈不得。
“行了,反正它也跑不出這煉丹室,暫且隨它去吧!”易星闌向著弒仙招了招手,“你先過來!”
弒仙放開靈兔,利索的跳進了易星闌的懷裡,易星闌拍了拍它的頭:“我知你一向對帶有毒性的東西感興趣,那你能不能對付這種毒性呢?”
心裡已經有了底,易星闌總算是送了一口氣,但是她知道,越是這樣她越是要更加的謹慎,她的這種方法決不能公之於眾,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願意讓任何一個人知道青渺的存在。
至於厲川,易星闌嘆了口氣,他大概是目前最瞭解自己的人了,從在培植靈藥上的絕對優勢到在大裂縫中救了他,期間發生種種的事情,以他的眼界恐怕早就有所猜測,只不過,他並不知道她到底用的什麼方法,也從來沒有問過此事。
弒仙的小腦袋在自己主人的懷裡拱了拱,很快易星闌的神識當中便傳來而來弒仙稚嫩的聲音:“確切的說,這並不是一種單純的毒,雖然我能夠將它們吸出來,但是我也會因此而陷入昏迷!”
“這樣啊……”易星闌有些失望,不過這也在她的預料之內,畢竟此物並不是尋常之物,看來,要想救厲川的父親,她只能鋌而走險了。
“不過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易星闌正在思忖之間,神識裡又傳來了弒仙的傳音。
“什麼辦法?”易星闌忙問道。
弒仙道:“我可以將他們身體裡的毒物吸出來,它們在我的身體裡很快被剝離,分別化成一個氣團,這也就是八寶萬靈葉和陰涎露的精華所在,其中陰涎露並非毒物,卻是至陰至寒之物,會制衡我的身體,這也是我會昏迷的原因,與他們的昏迷其實是並不一樣的,所以,主人先要找到能夠剋制陰涎露的靈物讓我服下才能保住我的小命!”
“剋制陰涎露的靈物?”易星闌喃喃自語,“弒仙,你能確保這樣做一定不會有問題嗎?”
弒仙抬起頭來,瞪著小眼珠瞅了瞅易星闌,然後點點頭道:“當然能夠確定了,這可是關繫到我的生死的大事呢!”
“好吧,我這就去讓人去尋找剋制陰涎露的靈物!”易星闌不疑有他,頓時來了精神,站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剛走出煉丹室,易星闌便聽到外面傳來說話聲,原來是厲夫人過來了,易星闌忙走出去,卻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厲夫人正眉開眼笑的拉著小澤不放,口中還不斷的埋怨著:“天任你真是太不像話了,孩子都這麼大了為什麼還瞞著我們呢?這可是我們厲家的子孫,要認祖歸宗的!”
厲川一臉的黑線,想要解釋幾句,厲夫人卻一直不給他機會,張了幾次口,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來,忽見易星闌從裡面出來,臉上就是一喜:“星闌,你快過來跟娘解釋一下!”
易星闌也是被剛才的情形弄得哭笑不得,她剛才光顧著與弒仙討論解毒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留意到小澤什麼時候出了煉丹室。
“伯母好!”易星闌微微施禮,沖著小澤招招手,“小澤,你這麼亂跑可是很危險的!”
小澤早已經不耐煩了,但是因為厲夫人的身份,卻不好表現出來,現在見易星闌讓他過去,自然不會拒絕,小小的身體詭異的一扭,便脫離了厲夫人,跑到了易星闌身邊。
厲夫人十分不解:“闌兒啊,這是在自己家裡,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再說,這孩子也不能總要出去見人的不是?”
“伯母,您誤會了,小澤它不是人類,而是我的靈獸!”易星闌有些尷尬,雖然厲川一直說他們是道侶的關系,但實際上他們之間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哪裡會有什麼孩子呢?
“你說它是你的靈獸?”厲夫人面露失望之色,這麼好看孩子她一見就十分喜歡,只可惜不是她的孫子。
“是,所以以他現在的形態是不宜出去露面的!”雖然這麼說,但是易星闌卻明白,不管是以什麼形態,小澤都不宜出現在外面,如果有人看出他的來歷,怕是又要惹來殺身之禍。
“你怎麼出來了?是不是需要我幫忙,還是已經有了結果了?”厲川這才找到機會開口,他知道以易星闌的性格,除非這兩種情況,否則她會一直待在煉丹室裡面。
易星闌點點頭:“我的確有了一些結論,此事重大,我們還是回屋裡說罷!”
“是關於你們爹的事情嗎?”厲夫人一聽,很快感應過來,臉上便露出幾分期待。
“是,伯母也一起來吧,有些事情還需要你給解惑呢!”易星闌突然心中一動的說道。
厲川看了易星闌一眼,心裡已然明白她心中所想,隨即也贊同的點了點頭,三人一起回到了屋中落座。
“闌兒啊,你給娘說說你爹他的情況到底如何啊?”厲夫人剛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雖然厲川說過夫君沒有大礙,但是卻從未跟她說過具體的情況,她這心裡一直的都著落不下來。
“伯母,您不用擔心,伯父會沒事的!”易星闌安慰著厲夫人,轉頭墜厲川說道,“我方才突然想起,為保證施法驅毒,我需要一件至陽之物相助,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樣的寶物?”
制衡陰涎露,只有至陽的靈物才能起到作用,易星闌一說出這個條件,厲川明白她的用意,只是……他面色有些複雜,又有些欲言又止。
厲夫人看看他,又看看易星闌,終於皺起了眉頭:“天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他們已經是道侶,還要到處去尋找至陽之物,她總算看出了不對勁來,狐疑的看著他們兩個:“你們不是道侶,那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易星闌愕然,她不明白,她正在說的事情不可謂不重大,但是厲夫人卻為何在此時突然轉換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