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看上去非常古樸的房舍,易星闌跟著眾人進入屋中,旁邊有幾個家僕垂手而立,見他們進來都過來行禮,易星闌和厲川卻沒有心思去關注他們,他們關心的是厲向東昏迷的原因。
在房間內的床上,躺著一個中年男子,看上去有三四十歲的樣子,他神態安詳,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好像並沒有什麼異常,就像常人睡熟了一樣。
厲天尋對此卻十分憂心:“大伯父一直都是這種狀況,雖然目前看不出有加重的跡象,但是我擔心長此以往總有一天會很危險!”
厲川點點頭,將手搭在父親的腕上,眉頭不僅微微的皺了起來,臉上微微露出驚訝的神色。
“天任,你爹他如何?你可有辦法?”厲夫人緊張的問道,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在煉丹上很有造詣,早就將一切的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
“娘您不必擔心,事關父親,我們自然會盡力的!”
厲川說著話站起身來,卻對易星闌道:“你先看看情況,我們再做商議!”
易星闌疑惑的望了他一眼,心裡明白厲向東的情況恐怕不太好,不然的話,以厲川的本事,讓她走一遍過場實在是沒有必要。
只是當她探查過厲向東的情況以後,不禁為之一愣,再仔細的檢查了一邊,終於站起身來,與厲川對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厲川會意,取出一枚銀針,抓起厲向東的手指刺了一下,然後用玉瓶取了幾滴鮮血,很鄭重的將其封好收了起來。
“天任,闌兒,你爹他到底如何?若是需要靈藥什麼的,你們盡管說,族中若是沒有,你們兩位祖父現在還未歸來,我們趕緊通知他們去尋就是了!”厲夫人看著他們兩人之間一系列的表情和動作,不知具體情況的她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她其實很明白,若是此事好解決,厲川恐怕當時就出手救治了。
“娘,你先別著急,此事我和星闌還需要好好商議一下,不過您放心,爹肯定不會有事的!”厲川見母親如此擔心,忙安慰道。
“你既然這麼說,娘就放心了,你們這一路勞頓,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厲夫人得到了厲川的承諾,心中終於稍微安定了一些,想到他們剛剛到家就到了這裡,忙讓他們先去休息。
厲川點頭稱是,與易星闌一起在厲夫人和厲天尋的陪同下出了這座院落,在與厲天尋約好了第二天見面以後,與易星闌一同離開。
“喂!我住哪裡?”看著面前一座巨大的宅院,易星闌停下了腳步問道。
厲川轉身,笑的相當狡猾:“族中可都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繫了,你覺得你應該住哪裡?”
“原來你是有預謀的?”易星闌顯然很不滿厲川的做法,不過她也不是喜歡矯情的人,修仙之人沒有俗世那麼多的規矩,而且厲川的院落如此之大,想要找間屋子修煉也不是難事。
厲川一邊開啟院落的法陣一邊笑道:“不是預謀,只不過為了方便而已。”
易星闌哼了一下不再說話,隨厲川走進來,果然看到有一整排的房間,她眼前一亮,剛想要找一間自己中意的,卻聽厲川說道:“厲家的當家主母自然是要與我這個家主一同住在主屋,不然,我這個家主可是要讓人看笑話了!”
易星闌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心中暗自惱火自己一開始沒有在意厲川給她的定位,如今頂著一個主母的頭銜,以後恐怕瑣事纏身,佔用了太多的修煉時間,這才當真是騎虎難下!
厲川無奈搖頭,與她相交二百多年,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性子,只得過來攬住她的肩膀一同向著屋內走去:“此時族中正是多事之秋,我們又是剛剛回來,暫且先這麼著,等到將諸事安排妥當,你想要去哪裡或者做什麼還不簡單?”
易星闌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厲川會猜到她的心思,更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語,其實她心裡明白的很,她固然不喜歡參與太多的俗事,但是如今厲家的情況,她也知道厲川作為家主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而她,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出乎易星闌意料,主屋竟竟然是個連環套間,修煉室、煉丹室、書房等等,可謂是一應俱全,尤其是厲川說到書房裡的書有很多是族中以前留下來的,她可以隨意翻閱的時候,易星闌終於放棄了好不容易保持了半天的黑臉,非常好心情的挑選了一間修煉室和煉丹室。
厲川坐在一旁看著她,等她將一切都安排好之後,這才招呼她坐下,將裝有厲向東鮮血的玉瓶交給她:“其他的先不說,我們先把爹和木言希的情況研究一下!”
說到正事,易星闌也嚴肅起來,她想了想說道:“伯父的情況與木言希極為相似,但是又有所不同,這些情況需要細細的研究一下,此地並不方便,我們還是去煉丹室為好!”
煉丹室中,易星闌從兩個玉瓶中小心的各自取了一滴鮮血,將它們分別喂給兩只低階的靈兔,這靈兔是很常見的低階妖獸,本身沒有什麼本事,易星闌自從開始研究毒素,便在靈獸鐲中專門劃出一片地方養了一些,也省了每次都要費時費力去抓。
在她的旁邊,厲川、小澤和弒仙都默默地看著,片刻後,兩只靈兔雙雙倒地,昏迷不醒,與木言希和厲川父親的狀況一般無二。
易星闌先給兩只靈兔探查過情況以後,對厲川說道:“把你給木言希吃的那種丹藥喂給它們一些。”
厲川照做,兩只靈兔很快蘇醒,易星闌和厲川將他們抓過來經過一番探查,很快證實了他們的猜測:這兩份血液中都含有一種同樣的毒素,但是可能因為服用過某種丹藥而表現的有所不同,木言希他們不太清楚,但是,厲向東卻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昏迷,一直到半年前再也沒有醒過來。
在兩人商議之下,厲川發傳訊符給母親,詢問父親曾經服用過的丹藥,而易星闌卻取出了丹鼎開始給它加溫,在她的旁邊,小澤正手起刀落的將兩只開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