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白澤如此激動的神情,易星闌心裡又是“咯噔”一下子,她的隨身藥園又怎麼了?難道也是世間難尋的寶物不成?
白澤並沒有注意到易星闌的神色,它的注意力全部被那個小小的隨身藥園吸引,流露出了懷念之色:“這是我家主人最初的時候使用的隨身藥園,後來她有了這片空間,便將它閑置了,我記得那時候主人偶然間得到了一丁點兒的息壤,還好奇的撒進了裡面數粒,然後把它贈給了自己的一個弟子,沒想到她竟然到了你的手中!”
原來如此!易星闌終於明白,只有一畝左右的隨身藥園為何會容納數不盡的靈藥在裡面生長,原來裡面竟然有傳說中的息壤!
“這是晚輩偶然間在一個坊市買到的,卻不知原來也是不凡之物!”易星闌此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預知,她能做的只能是默默的將那些稀世珍寶般的靈藥逐一移栽進藥園中。
這次澤園之行,易星闌可以說是收獲滿滿,只是她心中並沒有太多的喜悅,反倒是感到壓力倍增,從澤園出來,她與厲川打過招呼,便回到易居閉門不出起來。
易星闌的這次閉關時間並不長,因為她知道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做,這些事情容不得她有半絲的懶惰,更不允許她去逃避。
一個月以後,易星闌從修煉室走出,便看到兩個小小的身影正在門前嬉戲打鬧,這樣的情景讓她的心中不知不覺升起一絲柔情,心情竟然也好了很多,若是少些繁雜瑣事,這的日子其實也很好。
“主人,你出關了?”弒仙看到她的出現,三下兩下跑過來跳到她的懷裡,始終難掩興奮的神色。
小澤卻與弒仙不同,原本可愛的小樣子,在那一瞬間迅速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以從容鎮定的神色。
易星闌暗自好笑,這小子怕是拉不下神獸的臉來,可是不管是不是神獸,在她眼裡始終是個小孩子,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像剛才那樣才算是正常的。
易星闌輕輕撫摸著弒仙,似笑非笑的看了姍姍來遲的小澤一眼,暗自搖了搖頭,彎下腰將它抱起:“我要出門一趟,你們是看家還是一起去?”
“當然是一起出去了!”弒仙答的很痛快,這山中的一切,它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雖然跟著主人出去他也是長時間的呆在儲物袋中,但是總比在這個小小的地方有趣的多了!
“出去!”小澤惜字如金的吐出兩個字,便閉口不言,易星闌也不想揭穿他,淡淡一笑,將它們收進靈獸鐲中,關閉洞府向外面走去。
說起這靈獸鐲,易星闌也是有些無奈,本來弒仙和覓香峰在靈獸袋住的好好的,但是小澤卻死活不想呆在那裡面,說裡面黑乎乎的,住著不爽,最後還是厲川給了她一隻靈獸鐲,小澤這才勉為其難的住了進去。
走出宗門,厲川已經等在那裡了,兩人相視一笑,緩緩的向著元極城而去,他們在元極城逗留了兩日,第三天的時候又悄然離開了這裡。
“前面就是夜莽山了!”幾個月後,厲川站在飛舟上,指著前面的一座高山對易星闌說道,據何雲岫所說,夜莽山的深處曾經被人發現過一小塊玄崆石,而這玄崆石正是他們需要的材料之一。
“嗯……後面還在跟著我們嗎?”易星闌點頭,卻問起了別的問題。
厲川微微點頭,目光中帶了一絲冷厲:“既然他們找死,我們若不成全了他們,那就太不夠意思了!”
對於厲川的說法,易星闌表示完全同意,既然幕後的黑手都已經按耐不住了,那她又何必隱忍不發呢?
“我們走吧!”厲川說道,兩人下了飛舟,步行進入夜莽山,雖然何雲岫說得清楚,玄崆石是在夜莽山的深處發現的,但是誰又能保證外面就沒有玄崆石存在呢?
進入夜莽山,天色漸漸的暗下來,這正是夜莽山的特點,越深入天色就越暗,到了大山的深處,那便如夜幕一般伸手不見五指了。
因為懷著一絲希望,他們兩個邊走邊四處搜尋,行路的速度並不快,即便是這樣,天色也越來越暗起來,這說明他們正在漸漸的接近夜莽山的深處。
沒有任何照明的東西,作為修士,在黑暗中視物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沒有平時那麼方便罷了。
“停!”易星闌突然開口道,目光向著周圍掃視了一圈,然後傳音道:“有妖獸在附近,一共三隻,等階不詳!”
對易星闌的感知能力,厲川早已經見怪不怪,聽到她如此說,也沒有絲毫的懷疑,而是屏氣凝神的仔細感知了一下
“沒錯,不過在這樣的地方,品階太高的妖獸大概不多,看情況而定吧!”
手被他輕輕的握住,一心然下意識的往回縮了縮,卻感到他的手指在手心裡緩緩的寫了幾個字,當即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厲川伸手招過一顆小石頭,輕輕地向著一個方向彈了過去,就聽到嗷的一聲狼嚎,打破了周圍的一片安靜,緊接著三隻暗色的影子向著他們撲了過來。
易星闌和厲川兩人同時往旁邊一閃,只不過一個照面的功夫便將來者了情況瞭解了個清清楚楚。
三隻暗夜幽狼兩只七階,一隻六階,不知道它們採取的什麼戰術,一隻七階的暗夜幽狼撲向厲川,另兩只撲向了易星闌。
“看你的了!”厲川說了一聲,舉起手中的鎖鏈,向著對面的妖狼攻擊過去,而易星闌面對著兩只妖狼,一時間竟然有些慌亂起來。
紫劍揮出一道閃電,將兩只暗夜幽狼阻擋了片刻,接下來便直奔那隻六階的暗夜幽狼斬去,看來她是打算像家那隻六階的暗夜幽狼斬殺,然後再去對付另一隻。
只是雖然在等階上低了一些,那隻六階的暗夜幽狼卻也來勢兇猛,易星闌還需要分心提防著另一隻,自然便不可能全力以赴,這樣的情況下,她便應付的有些吃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