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白熊被她的一掌打的身形晃動了一下,易星闌也注意到了,心裡有些失望的同時,一時間,各種念頭在她的心裡升起,現在這種情況到底如何應對呢?
目前來看,這白熊對她並沒有明顯的惡意,也可能是不屑與她較勁,畢竟人家要想滅了自己,那也只是勾勾手指的事。
站穩身形,熟悉的武功招數在她的腦中一閃而過,她的左腳向外邁出半步,體內的靈力灌注於雙手以及雙腳之上,身體向前一躥,舉掌再次攻向了白熊。
白熊的眼睛眯了眯,一隻腿悄然後退,在雪地上畫出了半個圈圈,身形一個側閃,似慢實快,將易星闌的一擊多來,莫大的熊掌一翻,眼看就要抓到易星闌的手上。
易星闌自然是有堤防的,手掌迅速的撤回,身形一個旋轉,轉到了白熊的另一邊,再次擊出一掌,白熊索性不再躲閃,一隻腳向後倒踢過去,這大塊頭,腳稍微抬高一點就能將易星闌踩到上面。
易星闌自然不會白白的等著挨踢,要知道,依著白熊的等階,這一腳要是踢上,她這小身板可承受不起的,閃電般後退的同時,她的身形猛地向上拔高,整個人便懸浮在白熊的頭頂上方,雙腳一個交錯,向著它的頭頂落下。
一來一去,易星闌和白熊眨眼間便交錯了幾個回合,這期間,易星闌連白熊的毛都沒有碰到,而白熊竟然很有耐心的陪著她“玩耍”起來!
漸漸地,易星闌有了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身體各處的靈力都開始叫囂起來,興奮著想要沖出體外一展雄威,這種既熟悉有陌生的感覺讓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只是此時,她已經無暇顧忌這些,腦海中不斷的閃現這一個個圖譜,不由自主的打出一個又一個的招數。
她的體內,骨骼和血肉以及各處的細胞迅速而又悄然的發生著變化,白皙的臉上漸漸地蒙上了一層灰塵,並且越來越多,越來越厚……
一開始白熊還饒有興趣的與她周旋,但是等她開始進入狀態的時候,白熊的眼中開始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動作便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結果被易星闌“砰”的一聲拍在他的後腰上,他身形再次晃了晃,眼中的驚訝便更深了一層。
令人難以理解的是,自從又捱了一掌之後,白熊便開始接二連三的被易星闌擊中,雪峰下面開始時不時的發出砰砰之聲。
不過,若是留心觀察,白熊每一次被擊中都避開了要害之處,盡管如此,這樣的承受力也是很強大的,只是白熊卻像是沒有感覺似的,目光盯著易星闌的一招一式,眼角漸漸的濕潤了。
而已經沉浸在其中的易星闌,對此卻沒有絲毫的發現,她此刻的眼裡除了眼前這個巨大的目標,什麼都看不到了,這樣的情景只在她第一次進入澤園的時候的發生過一次。
突然,易星闌仰天發出一聲厲嘯,手上的動作驀然停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起來,周圍的靈力開始向著她的體內湧去,雖然沒有進階那麼強烈,但是足以令人嘆為觀止了。
白熊靜靜的站在一旁,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易星闌,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那樣子,明顯是在等著她清醒過來。
直到三個時辰以後,易星闌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停滯了幾年的修為竟然到了築基初期的頂峰,眼看就要邁入築基中期的樣子,心中自然是欣喜異常,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又有些頭痛起來。
抬眼便看到那隻白熊站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見她醒過裡來,它指了指一邊的雪峰,示意她看過去。
易星闌轉頭,便看到雪峰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口,她疑惑的回頭,就見白熊向她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
易星闌指了指自己:“白熊前輩,您是說讓我進去?”
白熊點了點頭。
易星闌看著它沒有動,因為她不知道白熊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這洞裡面等到她的又是什麼。
白熊等了一會兒,見她沒有一點要進去的意思,有些著急了,身形一個閃動,竟然在易星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抓住了她的一隻手臂。
易星闌心中大驚,用力掙紮了半天,卻仍舊被它牢牢的抓住,身上的靈力竟然也不能使出半分,轉眼的功夫,她便成了人家手中的待宰羔羊。
白熊低吼了一聲,似是在警告她不要再企圖掙脫它,然後也不等她再做出什麼反應,拉著她邁步走進洞中。
這個洞看上去是一個天然的山洞,不過明顯能夠看出山洞明顯的被打磨過,一些尖利的石頭被磨得光滑圓潤,洞頂鑲嵌著一些熒光石,散發著昏暗的光亮。
在踉蹌了幾步之後,易星闌驚訝的發現,白熊的身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得與人類無無異了,而它拉著她的手雖然並沒有放開,但是也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緊了。
易星闌忍不住望了它一眼,心中不僅疑惑起來,如果她沒有看錯的,那白熊的眼中竟然閃過一絲笑意!這真是太奇怪了,什麼時候妖獸與人類之間變得那麼和諧了呢?
盡管如此,易星闌心裡也明白,到了現在這種境地,她若想逃跑是決不可能了,只好跟著白熊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走了大約有一盞茶的功夫,眼前豁然開朗,易星闌發現,他們到了一個巨大的空間中,方圓足有十幾丈,石壁上鑲嵌著無數的熒光石,將整個空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在這個空間的正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石臺,石臺上面放著的是……易星闌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那竟然是一塊極品的溫玉!
易星闌一時之間有些目瞪口呆,這麼大塊的溫玉,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更不要說,這還是極品的溫玉,那更是極其難得,要知道當初自己得到的那個溫玉床上面只有那麼小小的一塊,品質還是最低等的那種,像眼前這種極品的溫玉,即便是一小塊兒,在外面也是難以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