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少湮城停留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尋到一寫何事的煉器材料,你不是說要修複升級你的劍嗎?”江沅再次重複了一邊剛剛才的話,貌似並沒有任何的不快。
“好,就依師叔所言!”易星闌答應的很幹脆,語氣也是相當的輕快,這到讓江沅和徐子衿有些意外。
“你們怎麼都這麼看著我?”
一見兩人看她的目光,易星闌大為不解,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蹙起眉頭對江沅道:“剛才師叔可是跟我說了些什麼?我一直在想事情,沒有聽到。”
徐子衿轉過臉去,江沅則是一臉的黑線,幹咳了兩聲一本正經道:“咳咳,沒什麼,可能你剛才出現幻聽了。”
“是嗎?”易星闌凝神想了想,剛才好像還模模糊糊的有那麼一點印象,現在一想又有些不確定了,難道自己真的出現幻聽了?
“好了,不要再想了,前面就是少湮城了,附近一百米之內不得飛行,我們還是下去步行吧!”徐子衿有些好笑的說道,感覺四周的氣氛一暖,整個人也放鬆起來。
三人落到地面,少湮城外的道路很是寬敞,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見他們也沒有太大的反應,有的甚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實在是這樣的情形杜宇他們來說已經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
不過他們在宗門內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舉止氣度都很不凡,再加上這男帥女美的,很是驚豔了一部分人的目光,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三人對此倒也習以為常,這一路上這樣的事情不要太多,這還是他們怕招搖,已經將門派服換成了平常的衣衫的結果。
等訂好了客棧的房間,易星闌剛剛收拾一番,便聽到了敲門聲,看門一看,見江沅正站在門口。
“師叔,找我有事?”易星闌有些奇怪,按照平時的習慣,他現在應該在自己的房間休息才是,怎麼跑到自己這邊來了。
江沅淡淡一笑:“自然是,我們進去說。”
“好!師叔請進!”易星闌閃身,將江沅讓進屋內,隨手到了一杯茶給他,“找我什麼事?”
江沅望著她,柔和的面龐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明眸善睞,似有波光粼粼,一頭青絲隨意的披散在肩頭上,這樣的她讓他的內心感到一絲絲的安寧,在他的印象中,只有記憶裡的母親能給他這樣安定的感覺。
只是現在他再也不能回到從前,這些年來,也只有這個女孩給他一種踏實安寧的感覺,有時候,他寧願沉浸在這中感覺中,再不去管外面那些紛紛擾擾,只是,身不由己,他不得不在泥潭中苦苦掙紮著,只為了得到那今有的一線希望。
“江沅,易星闌這樣資質的女子連築基都很困難,你是江家最有希望的天才,怎麼能被這樣一個女人絆住腳步?我還那句話,你若想與她在一起,那她就只能作為你的侍妾,還得要她築基以後才可以!
既然苗家那丫頭已經不能挽回,那姑母還會為你物色別家的小姐,實在沒有合適的,退而求其次,在宗門內找個資質不錯的同門也能勉強湊活,或許念在同門之情,會允許易星闌這個侍妾呢!”
臨出宗門以前,江嬋鈺對他說的話再次回響在耳邊,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這樣的壓迫什麼時候才能有個盡頭?
他知道他的母親此時已經命不久矣,而在她臨去之前,江嬋鈺一定會逼迫自己娶一個不知是誰的女人作為道侶,因為她知道,母親一旦離世,她將在沒有要挾他的籌碼,到了那時,他必不可能再為那個江家辦任何事情,她從此將會功虧一簣!
她這是要把持自己的一生啊!
江沅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臉色不停的變換著,從來都是溫和的臉上頓時布滿了陰雲,黑氣漸漸的襲上他漸漸扭曲的臉。
“師叔?你怎麼了?”坐在他對面的易星闌頓時大驚失色,剛才還是很平靜的江沅為何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他這是要走火入魔嗎?
章這樣念頭一旦襲上心頭,易星闌毫不遲疑的取出一個玉瓶,一個閃身到了江沅的跟前,一隻手出手如電的捏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另一隻手將玉瓶裡翠綠的液體倒進他的嘴裡,然後緊張的注視著他的變化。
一陣清涼之意突然在他的腦海中擴散,江沅就覺得眼前一片清明,臉上浮動的黑氣也將迅速的散去,他長長的撥出一一口濁氣,這才發現他剛才經歷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走火入魔。
看來是壓抑的太久,在加上剛才的心思有些混亂,一時之間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江沅心中一陣後怕,他的目光落在易星闌手上,頓時明白是易星闌出手救了他。
“師叔,你現在感覺如何?”易星闌小心翼翼的問道,連聲音都放的比較輕緩。
“我沒事了,剛才的多虧了你,否則……”江沅沒有再說下去,他們都知道走火入魔的後果多麼可怕。
“師叔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瓶頸?修煉有時候也是急不來的,欲速而不達,師叔的資質好,修煉速度很快,大可不必在速度上太過苛刻。”
易星闌說著,又把手上的玉瓶遞過去:“這個你拿著,可以凝神靜氣,剛才我就是給你服用了這個。”
“這是什麼?”江沅接過玉瓶,看到裡面碧綠色的液體,頭腦中那種清涼還在,看起來這液體的效果還很不錯。
易星闌頓了一下的才道:“這是我在翻閱義父贈與的某本丹書時發現的一個配方,當時好奇就試著煉制了一些,因為有清心凝神的效果,我叫它清心液。”
實際上,這是她的青渺果的汁液,當初她聽了蒙的講述,在青渺果子成熟之後便做了實驗,結果果然效果好好,她便將一部分果子煉製成了液體,用玉瓶裝了起來,沒想到會在今天制止了一場即將爆發的走火入魔。
江沅並沒有對她的解釋起疑心,一來他對煉丹之事並不瞭解,二來他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心事此時已經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