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去說服蘇貴妃一黨的官員家中,便會暴露皇上清醒一事。
至於擁護他的官員,更不能讓他們摻和。
皇上借用官員給蘇貴妃施加壓力的同時,多半也想試探哪些官員是他趙舒岸的黨羽。
他這個父皇,向來都是剛愎自用,生性多疑。
至於那些忠於皇上的官員,他只需要將實情說明即可,完全不需要另費口舌。
這些老臣,一直對蘇貴妃敢怒不敢言。
眼下有了反擊的機會,個個都情緒激昂,感動於自己的忠心耿耿。
在他們眼裡,自己效忠的君主是什麼樣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個人的忠義名節不能落人口實。
待趙舒岸辦完事,東方已經露白。
他回王府換上官服,靜等上朝的時辰。
寄風送來熱騰騰的早膳,隨口說道:“殿下,王妃離開了廣廈。”
趙舒岸眉頭微擰,拿筷子的手頓了頓,眼中流露出擔憂。
“回盛京城裡了嗎?”
“暫時還沒有,但是我們的人也跟丟了。”寄風不安地回道。
“盯緊盛京城所有入口,不得讓王妃進城。”趙舒岸吩咐道。
在當今局勢下,盛京城是最危險的地方。
孟晚尋在城外任何地方,都比在城內安全。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柳清清可有什麼舉動?”
孟晚尋將柳清清的親生母親送去柳家後,他擔心柳清清狗急跳牆,對孟晚尋不利,便一直派人盯著柳家。
“殿下,柳姑娘可慘了,因為親孃是風塵女子,被街坊四鄰指指點點,門都不敢出。”
寄風說到此處,看了看趙舒岸,見他面無表情,又繼續道:“還有她親孃帶過去的那個婢女,彪悍得很,柳家上下無人敢惹。”
趙舒岸聞言,抿嘴一笑,看來孟晚尋將一切都安排得很妥當。
“殿下,柳姑娘那麼慘,您怎麼還笑了?您派人盯緊柳家,難道不是為了保護柳姑娘嗎?”
寄風撓了撓頭,困惑地問道。
趙舒岸垮下臉,瞪著寄風。
“你與半夏如何了?”
寄風露出苦瓜臉,聳了聳肩:“對我愛答不理的,還讓我別去煩她。”
“你知道緣由嗎?”趙舒岸問道。
“不知道。”
寄風搖了搖頭,又認真回憶了一番。
“好像有一次我說了幾句王妃不好的話,她看起來特別生氣,可她是孟時大夫的人,按理說王妃的是與她無關啊。”
“大膽,竟敢誹謗王妃,罰俸三年!”
趙舒岸將筷子拍在桌上,疾言厲色的樣子嚇得寄風慌忙跪下。
“殿下三思啊,屬下知錯了,三年俸祿,我這拿什麼娶媳婦……”
他以前沒有攢過銀子,認識半夏後,才開始計劃著攢錢成家。
這才攢了點置辦家業的銀子,連他往後三年的吃喝用度都不夠。
“媳婦?”趙舒岸冷笑了一聲。
他的媳婦還沒在懷裡摟暖過,屬下倒想搶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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