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風觸碰到他利劍一般的眼神,嚇得低下了頭。
“你就是這麼當本王的貼身侍衛嗎?”趙舒岸怒道。
寄風驚得跪倒在地,請罪道:“殿下恕罪,屬下願意領罰。”
“行了行了。”
黑袍人放下手中的刀,想將寄風和半夏扶起來。
可是沒有趙舒岸開口,他們哪裡敢起身。
黑袍人無奈地聳聳肩,看向趙舒岸。
“是你太蠢,而且被自家媳婦耍,不丟人。”
趙舒岸不悅地看向他,道:“你又是誰?此事與你有何干系?”
黑袍人連連擺手,笑呵呵地說道:“我只是個打手,尋丫頭請來的打手,此事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半夏點點頭,附和道:“此事確實與師父無關,只因韓澤武功高強,才將他老人家請來的。”
“殿下,此事都是屬下的錯,請您責罰。”
寄風重重地磕了一下頭,語氣懇切道。
趙舒岸沒有理會他,問道:“孟晚尋呢?”
他應該猜到是孟晚尋的,是她提出要去東山寺燒香,最後死的人還是殺害孟川的韓澤。
“王妃一切都好,只是……”
半夏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怎麼說。
“只是什麼?”趙舒岸追問道。
“只是七公主不知道此事,王妃用藥將她迷暈,又將她手腳綁起來,還將她眼睛蒙上。”
半夏低著頭,一五一十地說道。
如若不說清楚,讓趙今安知道了此事,孟晚尋就完蛋了。
趙舒岸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氣得笑了出來。
“所以趙今安真的以為自己被歹徒劫走了?”
“應該吧……”半夏嘟囔道。
趙舒岸嘆了口氣,板起臉,嚴肅地叮囑道:“你們最好閉緊自己的嘴巴,否則孟晚尋被問罪,本王都未必能護住她。”
“殿下,王妃和七公主在城北宅子,七公主兩天兩夜沒吃東西了,要不要……”
半夏擔心趙今安的身體,還是早點救出她比較好。
趙舒岸目光冰冷,思索道:“急不得,端王和韓齊賢的人會找到他們的。”
他的人突然從城南跑到城北,有些刻意。
他看向寄風和半夏,吩咐道:“你倆出去。”
寄風和半夏互相看了一眼,起身退出門外,體貼地從外面掩上了門。
“可以露出真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