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蘇貴妃惱怒地將花瓶拂到地上,摔得粉碎。
“娘娘息怒!”
李嬤嬤喚來婢女,吩咐道:“還不趕快收拾了。”
待婢女離去,她扶著蘇貴妃坐下。
“娘娘,可別氣壞了身子。”
“孟晚尋恢復神智,本宮的籌謀都功虧一簣了。”
蘇貴妃揪住帕子,眉頭緊擰在一起,眼中怒氣衝衝。
養尊處優的雙手,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泛紅。
“娘娘,會有其他辦法的。”李嬤嬤勸慰道。
蘇貴妃嘆了口氣,道:“孟晚尋瘋癲,孟若芳是最有可能嫁入王府的人,如今怕是難了。”
鎮北侯疼愛侄女,只要他出面哀求,再搬出瘋癲的孟晚尋,趙舒岸沒有理由可以拒絕。
他不想讓柳清清進門,是怕耽誤柳清清終身。
但是他對孟若芳並無任何感情,大可當作府中多了一個孟家送來的花瓶。
可計劃的這一切,都被孟晚尋打亂了。
李嬤嬤輕撫著蘇貴妃的背,嘴裡說道:“娘娘,若芳母女蠢笨,本就難當娘娘的期待。”
蘇貴妃狐疑地看向她,質問道:“李嬤嬤,你莫不是心疼侄女?”
李嬤嬤嚇得停下手,跪在蘇貴妃跟前。
“娘娘明鑑,能為娘娘辦事,是若芳的福氣。”
“起來吧。”蘇貴妃抬了抬手,“如果孟若芳之母不是你的妹妹,本宮才瞧不上她們母女。”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孟晚尋已經恢復神智,鎮北侯豈會再求趙舒岸讓孟若芳進王府。
“大業未定,景王那邊馬虎不得。”
蘇貴妃手指輕敲著桌面,愁容滿面。
她安插在景王府的眼線,已經被趙舒岸盡數拔除。
不論是才幹還是謀略,趙舒廣都遠不如趙舒岸,拖到今日,已是養虎為患。
李嬤嬤看了眼外面,低聲道:“娘娘,不如繼續派殺手……”
蘇貴妃聽了這話,臉色更加陰沉。
“哼,本宮孃家豢養的死士,折損了一批又一批,仍然未能動他分毫。”
一個毫無勢力的皇子,從北疆回來後,短短兩年就能有如此氣候,這絕非憑他自己和孟家就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