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趙舒岸的性格,他絕對不會交出將士們辛苦打下的漠城。
“父親,除了漠城,呼延宇還會要什麼?”孟晚尋問道。
“我哪裡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再裝病了。”
孟枍玄急得爬起來,掀開被褥。
“父親,冷靜點,你不裝病,回到盛京,等待我們孟家的就是深淵。”孟晚尋制止道。
孟枍玄的毒她已經解了,他看起來中毒已深,其實只是她用其他藥物製造出來的假象。
漠城之戰,孟家再立大功。
凱旋迴京之日,朝中那些人就再也坐不踏實了。
有一個疑心深重的君主,功高蓋主就只有死路一條。
唯有孟枍玄病重回京,方能全身而退。
孟枍玄嘆了口氣,一時間陷入兩難。
“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殿下深入虎穴?”
孟晚尋思索道:“最好的辦法,就是阻止他去見呼延宇。”
可是趙舒岸一旦做了決定,誰都勸不動,只能想辦法打呼延宇的主意。
她看向孟枍玄,安撫道:“父親,你且沉住氣,為母親想想,為孟家想想。”
孟周氏嫁給孟枍玄二十餘載,二人朝夕相處的時間,不超過兩年。
果然,一聽到孟周氏,孟枍玄的神情緩和了下來。
“孟家要平安,殿下更不能出事。”
“一定會有辦法的。”孟晚尋語氣肯定地說道。
趙舒岸作為男主,倒不會出什麼事。
唯一令人擔心的,是呼延宇會提出何種條件。
翌日,孟晚尋早早起床,穿了身平民男子的裝束。
“半夏,我們去漠城看看。”
漠城被北莽統治數年,那裡的百姓對北莽最為熟知,說不定能從他們口中打聽到呼延宇的事。
走進漠城,撲面而來的就是異域氣息,城中大部分百姓,穿戴都是北莽風格。
孟晚尋走進漠城最大的酒館,這裡酒客最多,打聽起事情最為容易。
“客官,要點什麼?”小二過來招呼道。
“一壺熱茶,再來幾樣你們店裡的拿手菜。”
孟晚尋掃了一眼座無虛席的酒館,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小二笑道:“來酒館喝茶,我還是頭次遇到。”
“廢話真多,快去準備吧。”半夏催促道。
“殷風止。”
孟晚尋盯著酒館東南角落的桌子,欣喜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