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萼道:“大唐人才濟濟,不缺我一人,陳某相信聖上不會因此為難皇后。”
說著,袖子一甩,那幾枚印飛回了韋后案頭。
韋后頓時神色有些難看,敢情自己的媚惑招數都做了無用功?
不過她還是不死心,又道:“陳狀元歷太宗朝、高宗朝、當朝聖上與相王,及武周,已是五朝元老了,難道就狠心棄大唐於不顧?”
陳萼擺擺手道:“皇后言重了,大唐國泰民安,主明臣賢,新君登位,必有作為,而我之所以棧戀凡塵,是為媚娘保駕,今媚娘得成正果,我亦俗緣了卻,皇后莫要強人所難。”
韋后咬了咬牙,向後道:“你倆先退出去。”
“諾!”
兩名婢女似乎見怪不怪,含著曖昧的淺笑,施禮告退,其中一個還幽幽看了眼陳萼。
待得腳步聲漸遠,韋后這才道:“妾有些私話要與陳狀元說,能否先抿退下人?”
陳萼眼神微眯,揮了揮手。
陳家幾名婢女也退了出去。
韋后盈盈起身,行至陳萼案後,面對陳萼,跪坐下來,稍微前傾身體,沉吟道:“陳狀元,不知你可信緣份?妾今日見君,竟有一見如故之感,似乎君便是妾的夙世姻緣,妾的前半生太苦了,跟著聖上顛簸流離,一天好日子也沒過上,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了,又與君相識相知,彷彿人生重新見到了光明,君能否看在妾的面子上,不要走,留下來陪著妾好不好?聖上身邊盡是狐媚子,好久都沒碰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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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萼那是聽的寒毛倒豎,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啊!
如果評價有史以來最噁心的表白,韋后當執牛首。
其實韋后的表演還是很不錯的,不可謂情不真,意不切,再加上她那美豔的容顏與熟透了的熟女風範,一般人還真的抵擋不住這份溫情攻勢。
可惜陳萼對韋后太瞭解了。
“陳狀元!”
韋后美眸中帶著款款柔情,一把握住了陳萼的手,嬌軀也順勢偎了過來。
“皇后請自重!”
陳萼卻是如避蛇蠍般,趕忙把手抽出,又往後退了退。
韋后神色一僵,但還是勉強維持著柔情的面目,悽然道:“陳狀元可是擔心聖上?聖上曾與妾立過誓,異時幸復見天日,當惟卿所欲,不相禁制,君大可放心。”
陳萼沉聲道:“皇后誤會了,陳某對皇后只有尊敬之情,從無褻玩之心。”
韋后緩緩站起,銳目射出厲芒,寒聲道:“妾以皇后之尊,向君自薦枕蓆,卻被無情堅拒,君讓妾怎麼做人?妾是生的不美還是哪裡讓君討厭?你說出來,妾都可以改,妾與君一見傾心,難道君就如此狠心麼?”
陳萼淡淡道:“皇后乃是有夫之婦,《尚書》有云:男女不以義交者,其刑宮,唐律亦云:諸奸者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二年,皇后身為一國之母,當身為表率,母儀天下,陳某不想害人害己,皇后請回罷。”
“好,好!”
韋后連點頭,大怒道:“妾與君談情,君卻與妾說法,難道在君眼裡,妾就是那種蕩婦銀娃?那君與女皇又是怎麼回事?是否早就觸犯了國法?”
“閉嘴!”
陳萼怒斥:“自高宗皇帝晏駕之後,陳某與媚娘清清白白,天日可鑑,皇后,某勸你莫要以己度人!”
韋后被陳萼講的羞憤交加,俏面都臊的通紅,怨毒道:“陳萼,今日你給我的羞辱我記著了,縱然你是仙人,在我大唐的地盤上,也由不得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