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東華帝君動容了,帶著愧意道:“我東華一生不負於人,今生卻是有負於你啊,陳狀元啊陳狀元,你讓我如何面對你?”
陳萼心中微凜,這是對自己起了殺機?
對於大人物,千萬不能當正常人看,尋常人知恩尚且圖報,但是對大人物施恩,搞不好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史書中篇篇血淚,罄竹難書。
陳萼但願自己想多了,不過仍是感激道:“帝君此言讓我惶恐,佛門雖示我以寬,卻給我套了金箍,紫薇大帝玩弄帝王心術,讓人心寒,道門更是不講道理,以勢壓人,反是帝君真情真性,一直默默助我,此情此義,我都該有所回報。”
東華帝君驀然現出感動之色,連道了幾聲好,才道:“陳狀元,有你這句話,此次我若成事,必不虧待於你!”
“多謝帝君!”
陳萼深施一禮。
東華帝君顯得心情非常愉快的樣子,呵呵笑道:“今日談話莫要外傳,霓裳仙子還是很不錯的,今晚你好好享受,我就不耽擔你啦!”
雲頭也停了下來。
“拜別帝君!”
陳萼向東華帝君拱了拱手,又向汐令顏與東方朔告辭。
東方朔含笑回禮。
汐令顏卻是哼道:“陳狀元,長夜漫漫,你還是要節制點,免得早起腰痠腿疼。”
“哦?”
陳萼微怔。
這話明顯透著酸意啊。
難道汐令顏也傾心於我?
陳萼不敢相信,更不敢接受。
這時代的女人,綠茶白蓮特別多,相對而言,龍女什麼都寫在臉上,還算好的。
“誒,說什麼呢?陳狀元速去罷,霓裳仙子已經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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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帝君不悅的瞪了汐令顏一眼。
陳萼見機離開,登上霓裳的鸞車,漸漸遠去。
汐令顏又哼道:“看著國色天香,不過是人間教坊司罷了,師尊放心,弟子並無別的意思,只是好心提醒陳狀元,莫要受美色所惑,被敲骨吸髓,不利於師尊大業。”
“陳狀元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何必為他空操心?”
東華帝君搖了搖頭,目光移向遠處,直至鸞車從視線中消失,才問道:“陳狀元的話有幾分可信?”
東方朔沉吟道:“據弟子判斷,陳狀元聲情並茂,理應是肺腑之言,不過此人絕非泛泛之輩,紫薇大帝對他玩弄帝王心術,他何嘗不是虛與委尾?故師尊只可信一半,聽其言,察其行,不能全靠他,也不能放棄他,曹思蕊之事,不可透露半點風聲。”
“嗯,倒是老成持重之言!”
東華帝君點了點頭,又問道:“王母今日是何意思?”
“這……”
東方朔現出了為難之色。
雖然王母只是東華帝君的前妻,可前妻也帶著妻字,更何況七位公主是王母和東華的愛情結晶,換句話說,這是帝王家事,他哪裡敢插嘴。
東華帝君擺擺手道:“當年是她無義在先,我對她已無半分夫妻之情,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