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白天相比,夜晚的外金剛部院充滿著銀靡的氣息,無數男女翻滾在一起,向彼此索取著快樂,讓人很難相信,這是佛門的胎藏界。
但是細細一想,也不奇怪,畢竟胎藏界更多的傳承於上一元會的沙門,與古印度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絡,多了些原始、野蠻的習俗,其中對於男女之事,並不視作洪水猛獸,而是鼓勵有節制的發洩出來。
比如歡喜佛就是深刻受到古印度影響的產物。
陳萼對這些並不太感興趣,橫豎玩不出別的花樣來,他白天現出路迦的原形,清早去向母蓮禱告,然後自由活動,回屋養傷,天黑下來,化身老鼠,專往重要的地方去。
離伍長的一個月集合約定還有最後一天的時候,陳萼有些泛愁,因為伍長知道自己沒有受傷,如果繼續裝傷的話,很容易惹來不必要的懷疑。
可是不裝傷,早晚會有蓮族女性送上門來。
咋辦呢?
要不明天就宣稱傷勢痊癒?
以路娜的稟性,白天傷好了,當晚就能爬上他的床。
要不要墮落一回?
他前世也不是沒有逢場作戲過,而且路娜的桃心臉神似櫻木凜,身上始終帶有一股清新的蓮花香味。
同時一名女仙,哪怕剛從別人的床上下來,身體裡也不會存有穢物,因為男仙噴灑的是精氣,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蝌蚪了。
難道真的要獻身?
得益於在基層摸打滾爬二十年,陳萼的自律性非常好,畢竟偏遠山區不象大城市,山高皇帝遠,都是無法無天的主,一丁點的權力可以被無限放大,稍微有些動搖,就很容易成為黑惡典型。
陳萼能始終遊走在白與黑的邊界處,也是一份本事。
罷了,先看看今晚有什麼收穫,實在推不過去,就滿足下路娜的心願吧。
陳萼說服了自己,心裡卻又有些期待,這正應了一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妓,憑著良心講,古代的妓與現代站街女的素質完全不一樣,從精神到身體,全方位愉悅你,讓你感覺錢花的值。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陳萼化身的老鼠奔走於黑暗中,不覺已接近了那爛陀寺。
每一部族都建有一座那爛陀寺,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神秘,由正統佛門派駐僧人主持,大體是起到傳聲筒與一定的監視作用。
吱?
突然陳萼留意到,一簇暗淡的佛光從天而降,落入那爛陀寺當中,根據他的經驗,必是外界有人傳送進來了,於是沿著河溝,一溜小跑,再竄入河溝,從地底打了個洞,無驚無險進入寺中。
寺廟並不大,也有些破舊,大殿裡透出濛濛幽光,陳萼不敢過於靠近,伏在瓦礫堆裡,開啟了偷窺神通。
兩道綠豆大小的目光延伸出去,穿過窗稜,貼在了殿角,整個大殿盡在目中。
上首供奉釋迦牟尼,身穿寶衣,頭頂明黃色的經幡重重,坐在高臺上,一腿盤坐,另一腿自然垂下,看起來……
讓他想到了坐炕上抽大煙袋的東北老漢。
陳萼忙搖了搖頭,這是對佛祖不敬啊,把注意力放在了殿內的兩個僧人身上。
一個身穿黃衣,功德鮮紅,另一個身著坦臂衲衣,功德紅中有金。
黃衣僧人袖子一甩:“師兄,本月的功德丸皆在於此,請師兄清點!”
地面,出現了一口檀木箱子,約尺許大小。
主持開啟箱蓋,往裡面看了看,便道:“甚好,一千八百萬枚一枚不少。”
說著,從身上取出個布袋子,往箱子裡虛抓了下。
密密麻麻的功德丸被吸了出來,落入袋中,嘩啦嘩啦直響。
不片刻,主持把袋口紮上,遞給黃衣僧人道:“長老辛苦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黃衣僧人坦然接過袋子,合什一禮,便轉身而去。
陳萼看的清楚,袋子裡大約有十萬枚,頓時懵逼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回扣?
明擺著,下發的功德丸是有定數的,每人每月獲得的功德丸也有定數,黃衣僧人吃了回扣,功德丸就少了十萬,這缺口怎麼補?
可是緊接著,他的眼神又是一縮,主持又拿了個布袋子出來,再次探手往箱子裡一抓,這次,抓取了百萬枚功德丸裝入布袋,納入懷裡收好,才回頭道:”你們把箱子抬下去,明日分發功德丸,不得出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