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杏仙,四老恭敬的很,欠身問道:“杏仙怎來此處?”
陳萼再開靈目一看,杏仙是金仙修為,比四老高了一籌。
難怪!
山間閒雲野鶴也還是以實力為尊啊!
陳萼心裡呵呵笑了下,不過對於杏仙,暫時他還談不上有什麼特別的感官,打算觀察觀察再說。
杏仙對眾人道了個萬福,便道:“知有佳客在此賡酬,特來相訪,敢求一見。”
“哼!”
十八公哼道:“本以為請了尊佳客,不料卻請了尊惡客。”
“哦?”
杏仙美眸煜煜,打量向陳萼。
陳萼的修為因有道德面板遮掩,連觀音等大能都看不出來,在她眼裡,也只是個凡人,可是陳萼生的俊俏啊。
不得不說,陳萼投了個好胎,原主那俊俏的模樣確實給他帶來了不少便利,可是見著杏仙的眼神,不禁暗道一聲壞了,對這種眼神,他太熟悉了啊。
突然他心裡有些後悔,因為忽略了一個致命性的問題,那就是他總以為杏仙對小萼有意思,卻是從未見過小萼,是見過面之後才因顏生情,而今自己這個做爹的先一步見到了杏仙,這不是胡搞麼?
要早知如此,當時就不該被十八公攝來。
果然,杏仙展顏笑道:“快獻茶來。”
那兩個黃衣女童,捧一個紅漆丹盤,盤內有六個細磁茶盂,盂內設幾品異果,橫擔著匙兒,提一把白鐵嵌黃銅的茶壺,壺內香茶噴鼻。
斟了茶,杏仙微露春蔥,捧磁盂先奉陳萼,次奉四老,最後一盞,自取而陪。
陳萼硬著頭皮接過,在杏仙的盈盈妙目下,勉為其難的呷了一小口。
陳萼越是拘束,杏仙就越是心喜,挨挨軋軋,漸近坐邊,悄語呼道:“佳客,此茶如何?”
講真話,這茶和陳萼從楊戩及東華帝君那裡弄來的茶葉不能比,不過陳萼仍是昧著良心道了句:“甚佳!”
杏仙更是喜笑顏開,轉頭問道:“說什麼惡客呢?這位公子一表人才,怎會是惡客。”
“杏仙有所不知,此人可惡的很,竟然恐嚇我們……”
四老你一言,我一語,把與陳萼的對話道了出來。
杏仙盈盈笑道:“公子也是一片好心,怎麼能說成惡客呢,好啦,佳客難得來一次,今晚不說這個,來,妾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說著,就捧起茶盅,妙目移向陳萼。
陳萼心裡面煩的很,一口飲盡。
杏仙轉眸一笑,細聲道:“公子,趁此良宵,不耍子待要怎的?人生光景,能有幾何?”
十八公似是放下了芥蒂,哈哈一笑:“杏仙盡有仰高之情,公子豈可無俯就之意?如不見憐,是不知趣了也。”
孤直公也道:“公子既是聖僧之父,當屬有道有名之士,決不苟且行事,如此樣舉措,是我等取罪過了,汙人名,壞人德,非遠達也,果是杏仙有意,可教拂雲叟與十八公做媒,我與凌空子保親,成此姻眷,何不美哉!”
臥草!
果然來了!
陳萼現在只是慶幸沒和任何人提過為小萼納娶杏仙之事,要不然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啊!
當然,這份心思他也會永遠的埋藏在心裡,不會和任何人提起,併發誓從此之後,不再插手這些狗逼倒灶事了。
從來沒有哪一刻,陳萼有如此的尷尬過,哪怕是前世,他喝醉酒抱著女同事在歌廳跳交誼舞,被還未離婚的前妻逮個正著,也能從容應對,而此時是內定的兒媳向自己示愛,怎一個尷尬了得?
陳萼刷的站了起來,拱了拱手:“實在是對不住,陳某已有妻室了,當不得杏仙抬愛,告辭!”
幾人還未反應過來,陳萼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