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如何了?”
陳萼剛一回家,溫嬌就迎過來問道。
陳萼理所當然道:“為夫出馬,哪有擺不平的事,娘子放心,真君已經應允派出草頭神助我打井,咱們只需備足豬羊酒食好生招待即可。”
溫嬌急道:“妾不是問這個,而是為雲華仙子立廟一事,真君沒說什麼吧?”
陳萼一把將溫嬌攬入懷裡,呵呵一笑:“我娘為他娘立廟有理有據,他能說什麼?”
溫嬌美眸泛出了狐疑之色,咬咬牙道:“妾不信相公真有會為真君著想,肯定是在圖謀著什麼。”
陳萼向天上指了指,便道:“神仙歲月悠久,親情淡薄,真君在來我們江州之前,終日打獵遊玩,好不快活,哪裡想到他還有個慘死的老孃?如果想以此圖謀真君,或者讓他感激,那是打錯了算盤,人都言,帝王無親情,我還要加一句,仙家也無親情,我主要是做給天上那位看的,娘子可明白?”
“噢!”
溫嬌恍然大悟道:“玉帝歷一千兩百五十劫,已有一億多年的壽命,人活久了,就會麻木,怕是早無親情可言,一旦雲華仙子廟建成,玉帝肯定不會欣喜,而是惱怒,畢竟是他殺了自己的親妹,給雲華仙子立廟,不是揭他的短麼?
相公是凡人,有天條約束,暫時玉帝奈何不得相公,但是會如何看待真君?只怕真君不會再有好日子過啦,相公這一手離間計真是毒呢!”
陳萼點了點頭:“帝王心術,真是可怕啊,人間帝王尚且對異己大加貶殺,那位如出手,只會更加恐怖,畢竟他高處不勝寒,時刻都在擔心位置不保。”
溫嬌訝道:“玉帝不是道行法力最深麼,還擔心有人害他?”
陳萼想到了一句裝逼名言,淡淡道:“哪個敢稱無敵?誰又敢言不敗?天地之大,只怕玉帝也未能悉數掌握,僅明面上就有三清、四御、五老等法力高深的諸候,暗地裡又有多少?玉帝能坐穩大天尊的位子……不容易吶!”
“真君怕是危險啦!”
溫嬌嘆了口氣。
陳萼微微笑道:“玉帝要對付真君,不能在明面上喊打喊殺,只能如菩薩對付我那般,使些陰謀詭計,有我在,自然保得真君無恙。”
想到自家相公與那麼多神仙算計周旋,溫嬌驀然鼻子一酸,哽聲道:“相公也挺不容易的。”
陳萼感慨道:“天地大劫還有三千年來臨,神仙佛祖要渡劫,我們也要渡劫啊,不早做謀劃,哪個帶我們渡?我們只是為了活著。”
“嗯!”
溫嬌不自禁的把腦袋靠在了陳萼那不甚寬厚的肩膀上,陳萼也能感受到嬌妻的關懷,緊緊抱住溫嬌,雖然沒人說話,兩顆心卻漸漸起了共嗚,兩片陰陽雲被激發出來,以相反的方向旋轉,逐漸靠近。
陳萼沒再幹涉,細心觀察。
“轟!”
二人腦海中同時一震,兩片雲徹底重疊,剎那間,均是渾身輕顫,感受到了一種難言的美妙滋味,男女間的快樂事根本沒法與之比擬。
不過整個世界似乎亂了套,雲層不斷的坍塌,歸於一片混沌,只是在混沌中,突兀生出兩點靈光,一亮如太陽,一皎如明月,帶動混沌旋轉,又重新分化出兩片陰陽雲,在徹底成型之後,分別歸入二人丹田。
這個過程,似是經歷了千世萬世,又好象只是彈指一瞬,給人一種不真實感,卻於陳萼的丹田中心,生出了一個明亮的光點,而溫嬌的丹田,也多出了一個皎潔的光點。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