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太白金星嘆了口氣,施禮之後,出殿駕起雲頭,疾追而去。
“真君,真君!”
太白金星在後揮著手叫喚。
楊戩按下雲頭,回身看去,訝道:“太白老兒你來作甚?”
太白金星勸道:“玉帝一言九鼎,真君莫要造次啊!”
楊戩不滿道:“他怎能如此心狠,難道江州數十萬百姓的性命竟抵不過他出一口氣?”
太白金星小聲道:“玉帝已歷一千兩百五十劫,換句話說,曾親眼目睹過一千兩百五十次天地崩滅,那可是億兆生靈化為飛灰啊,與之相比,江州區區數十萬人算得了什麼?經歷的多了,這心啊……也就慢慢硬了。”
楊戩默然。
太白金星雖然說的難聽,卻話粗理不糙,見多了生離死別,就真的視萬物如芻狗了。
“你追上來就是和我說這些?”
許久,楊戩才問道。
太白金星正色道:“玉帝有旨,不得濫施法力神通,否則以觸犯天條論處。”
楊戩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哥,怎樣了?”
楊戩剛回江州,楊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還能怎樣,那位是什麼德行難道你不知道?而且他還不許我施展法力神通,違反就以天條治我!”
楊戩恨恨一拳打在牆壁上。
“真君,那我們該怎麼辦?玉帝不讓降雨,江州老百姓怨的是我們啊,怕是十來天后到了三月份再不下雨,我們就呆不住啦!”
直健急的直跳腳。
江州的好,他感受到了,首先是作為陪祀也是有功德收入的,雖然不如楊戩,卻總比縮在灌江口要好的多。
其次江州沒有太過於激烈的利益訴求與政治傾軋,民眾的信仰較為純粹,因果牽扯不深,可以放心吸納。
可是連雨都降不了,老百姓哪還再會信奉他們?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拿不出太好的辦法。
“哎~~”
楊嬋嘆了口氣道:“哥,不如把陳狀元找來,大家一起商議下?”
“這可不是洪水來了堆些泥沙包就能擋住,玉帝不降雨,咱們神仙都沒法子,他一個凡人能怎樣?再說了,這事要讓他知道,還不被他笑掉了大牙?”
直健嘀咕道。
楊戩雖然沒吱聲,但從神色看,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