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星薄笑,“這世上最難看透的,莫不過是人心了!”
“呵呵……是三小姐從未踏入世事罷了,人心險惡,人之常態。”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快把東西交出來吧。”
“手絹是我拿的,我承認,但是。夜行衣的確不是我的。”
“好。我暫且就相信你一次。把絹子交出來,我就當做沒看見。”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和宋嘉凝的感情似乎不太好,為什麼你要幫助她呢?”
“一碼歸一碼,我不希望這件事情,因而年內其他人這件事情閉環是沒有錯的。我只是不希望看到,因為這件事有人挨受傷。”
“切,一個丫頭而已,至於你這樣嗎。”
“也許,你不知道,在我成為宋家三小姐之前。我也只是一個丫鬟。做丫鬟的時候,我也常常看著主人的臉色,嬰兒被受到責罰。我只是感同身受罷了。所以你並不能體會作為下等人的感受。他們也是人,也會有自尊。也會感覺到痛。就像你曾經是風光無限的花魁被。中男人眾星捧月的天上。高高的天上。還在一夜之間,你什麼都沒有了。”
“好了,你什麼都不要再說了,我把東西交給你就是。”說來,她從袖口裡掏出一條手帕交給宋子星。
“你可知道二皇子曾經也送過我一條手絹。那時他告訴我。終有一日,他會來娶我,可是等啊等。卻有一天,我發現他又把這句話相同的告訴了另一個女子。這種感覺你能體會得到嗎?”
宋子星微微出了神,她的確很難去體會到這種情愛,因為她似乎還沒有徹底的愛上一個人,如果愛人能令每個人失去神智,從而做出一些卑微的事情,她寧可這輩子都不要愛情。
“你和二皇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夜已經深了,屋外不知不覺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屋內,昏暗的燭光在搖擺,搖曳的燭光影子倒映在坐在床上的鳳阿九的臉上。
她的半側臉神色暗淡,低著頭,絞著手指開始訴說著一個故事。
“三年前的一個仲夏,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二皇子的夜晚,他天生神采飛揚,與眾不同,以至於在人海里第一眼便瞧見了他,他就靜靜的在臺下喝茶,雙眼一直投在在臺上跳舞的我身上。我朝他微微一笑,他便以微笑回應著我。雖然是那淺淺一笑,我們兩個人的心裡卻是知道,我們彼此心有靈犀,彼此一見鍾情。舞蹈結束後,果然,他立馬邀請我喝茶,他不像其他的紈絝子弟藉著喝茶的名義,實則藉機對我動手動腳。”
那一晚,月很圓,我們坐在紅依樓後院的茶亭裡,飲茶賞月,一聊就是一夜,這期間,我們什麼都說,他是一個很有文采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向來對有知識的人很敬佩。所以,在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經深深地迷戀上了他。但是,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天亮的時候,他離開了,我以為晚上他還會再來,可是我等了很久他都沒有來,直到我兩天後,他再次出現在人海里。再看見他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經徹徹底底的愛上了他。就這樣,我們渡過了愉快的幾日。有一日,他向我坦白了身份,他是二皇子,來景洲是處理政事的,幾日後便就回去了。我知道,我一個舉足輕重的人是決定不了的他的去處的,但是我是喜歡他的,所以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幾日後,他在臨走前贈與我一條手帕,他告訴我,回去後他會向他父皇請求他的婚事,他說,此生一定會娶我。那條帕子,就跟這條帕子一模一樣。只是,人卻換了,如今,他拿著這條帕子對另一個女人說,要說出娶她的諾言。”
“可能是皇上沒有同意你們的婚事,畢竟你們的身份懸殊太大……”
一時間,宋子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我知道,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可是你知道我為了他付出多少嗎?”
鳳阿九說著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可你剛剛說,你所做的這些都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你現在來計件這些,不有點晚了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