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雪回到屋內,望了一眼床上男子,雙手合十祈禱著,老天保佑,他不要這時候醒來啊。
遲雪剛祈禱完,男子就醒了,還坐起了身子,遲雪大驚,閉著眼睛速速喊道:“轉移——“離譜的很,竟轉移到了男子的懷裡,又慌慌張張的使用了一次轉移術,這次倒好,直接掛在了屋樑上,兩隻手死死抓著一根樑柱,身子搖搖晃晃,低頭瞥了一眼下方,呼了口氣,這麼高,掉下去鐵定會殘廢,哎,這瞬間轉移術以後還是少用為妙,太不靠譜了。
男子眨了眨一雙漂亮的黑色眼瞳,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步到遲雪身子下方,怯生生的問道:“那個…。。需要我幫忙嗎?”
遲雪心一提,急急說道:“不,不用了,我等淩宇哥哥回來。”
男子瞅著她,小聲的問道:“請問淩宇哥哥是誰?他什麼時候回來?”
遲雪呼了口氣,她快支撐不了多久了,“你現在好了,趕緊走吧。”
男子一聽,竟哭了起來,邊哭邊問,“你讓我去哪裡啊?”
遲雪一嚇,從上掉了下來,幸在男子接住了她,可能是他力氣太小,抱著她滾向了地面,遲雪趕緊爬了起來,與他拉開距離,“謝謝你啊。”
男子也爬起了身,抹去眼淚,“姐姐,你讓我去哪?”
姐姐?遲雪瞧著他,人高馬大的,喊她姐姐?“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男子摸摸後腦,隨後又拉了拉自己耳旁的銀發,低聲說道:“我只知道我的名字叫貝貝。其它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貝貝?一個大男人取這樣的名字,“你失憶了?“遲雪開始有點同情他了,”那你還記不記得你被什麼給咬了?“
“咬?什麼東西?難道是蟲子?老鼠?在哪在哪?“貝貝滿臉慌張,快速檢查著自己的身體,”在哪?姐姐,你快告訴我。哎呀,我身上怎麼有血跡,我我我到底怎麼了?“眼看又要哭了。
遲雪卻是哭笑不得,這哪像個男人,簡直比女人還女人,“沒有,騙你的。“遲雪意識裡直接把他當女人了,還別說,長得水靈靈的,若是打扮成女人,絕對沒人說他是男的。
經遲雪這麼一說,貝貝拍拍胸口,大鬆了口氣,“嚇死我了,姐姐。“
遲雪嘆了口氣,真是投錯胎了,正為他惋惜時,貝貝朝她靠了過來,”姐姐,你的身子好香啊,老遠就能聞到,隔著衣服,還都能聞到你血的香味呢。“
遲雪硬是愣住,看他一副傻樣,說出的話怎如此嚇人,遲雪有些不自在的推開了他,“你又不是吸血鬼,怎麼惦記著別人的血?!”
貝貝摸著自己的喉嚨,輕咳了幾聲,“不知為什麼?我喉嚨又幹又癢,好難受,就想喝血,姐姐,你的血可以讓我喝點嗎?就一點點。”
029、我已經沒臉見人了
“你定是餓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遲雪飛快的跑出了草屋,哪有正常人想要喝血的,那貝貝肯定有問題,不會是生病了吧?
這時間只見前方竹林口處出來兩人,一個是淩宇哥哥,另一個遲雪不認識,那人看起來兇巴巴的,臉上面板黝黑黝黑的,身材不高,體型微胖,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樣子,難道他就是淩宇哥哥的老師,不是吧,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大魔導師的樣子。
淩宇瞧見遲雪,朝她招了招手,遲雪一喜,趕忙迎去,誰料貝貝卻在背後緊緊抱著她,迫切的說道:“姐姐,受不了了,給我血。”說罷朝遲雪的脖間咬去,面板黝黑的男子見狀,配合著咒語捏了一個奇怪的手印,貝貝的獠牙接觸遲雪脖子的一刻猛然止住了,隨即放開遲雪,彎腰不停的嘔吐起來,吐出來的全是冰渣,怎麼都吐不完,嘴巴及舌頭都被凍麻木了。
淩宇快步走到遲雪身邊,關切的詢問道:“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遲雪呼了口氣,指了指嘔吐不停的貝貝,“他怎麼了?怎麼不停的吐著冰渣?”
面板黝黑的男子也已來到兩人身邊,略有所思的說道:“他剛才那個樣子,像極了十年前皇宮裡發生的那一幕,一夜之間,所有的宮女,侍從,衛軍一個個著了魔似的互相殘殺,互相撕咬,而且見人就咬,被咬過的人,全都變成了他們一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