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只是煉去哪了?還有她怎麼暈了,暈多久了?
“哎。”
遲雪坐起身來,整了整衣領,真是奇怪,穿成這樣,一點都不覺得熱,反覺得還冷颼颼的?
難道變天了?
下床步到窗前,才知外面下雪了,到處雪花飛舞,怎麼就下雪了,遲雪有點想不明白,不過,雪花飄飄,真好看~
不多時,煉獄拿著一本黑色書籍推門踏了進來,只望了一眼立於窗邊的遲雪,隨在一桌旁坐定,翻閱著手中的書籍。
遲雪瞧著他手中那熟悉的黑色,頭皮麻麻的,“煉。”
剛喚出聲,被煉獄抬手製止了,“過來。”
遲雪乖乖的走過來,立在他身邊。
“跟我解釋一下。”
解釋?難道被煉發現了,“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是,是是……”支支吾吾的不知在說什麼。
煉獄柔聲道:“不用著急,慢慢的解釋,為何一夜之間,變成了這副模樣?”
原來是指這個,遲雪暗自鬆了口氣,在煉獄面前優雅的轉了一圈,笑問,“怎樣,變成這樣,好看嗎?煉喜歡嗎?”
“我想知道原因。”
遲雪想了想,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與他說了一遍,包括她害怕他生氣撕書一事,說完之後,低著頭,“煉,對不起,我錯了。”
“那天神是女的?”
“嗯。”遲雪連忙點頭。
“叫什麼名字?”
遲雪摸摸頭,回憶了一下,“好像叫綺卡拉。煉,我恐怕再見不到她了,她說我失去了擁有純潔心靈的資格。”
“綺卡拉。”煉獄重複著這個名字。
遲雪習慣性的蹲下身子,抱著煉獄的大腿,“煉,我已經十八歲了,你現在可以娶我嗎?”
煉獄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著她的臉,“等我一年。”
遲雪反抓住他的手,急切的說道:“還要一年?我現在就要成為煉的妻子!”
煉獄頓了頓,將手抽回,拿著黑色書籍離了座位,“去雲臺吧,芙音安悅在那為你準備了飯菜,吃好之後,來索亭找我。”說罷自行離去了。
遲雪吃完午飯後在久痕的帶領下,來到索亭,見到煉獄時,無上也在一側,讓她驚了驚,一時不知道要不要喊他無上哥哥?!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有喊出口。
無上只是笑笑,沒有言語。
久痕退去後,煉獄朝遲雪說道:“今是我父母的忌日,你陪同我們一起去祭拜吧。”
遲雪趕忙點頭,“嗯!”
迎著風雪,三人出了快樂城,沒多久便進入了恐怖迷幻森林,在茂密的森林裡,行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終在一個山坡上發現了兩座墓碑。
遲雪拍去身上的雪花,定睛的看向墓碑,只見左邊的一座墓碑上刻著父親遼邑之墓,右邊則是母親小鳳之墓。
遼邑?小鳳?讓遲雪不由得想起了煉的邑鳳侵殿。
煉獄跪於墓碑前,無上和遲雪跪在其後,相繼磕了磕頭。磕完頭後,煉獄抬眼望向墓碑,直盯著上面的字,字型經過了無數滄桑歲月,依舊清晰如初,墓上字是他一刀一刀刻印上去的,刀刀都印記著他對父母的思念,對仇人的怨恨,以及對世道的不公,難道弱者就要註定被殺害嗎?!
雪越下越大,煉獄呆望著墓碑上的字,往事一點一滴浮上心頭,記得那是一年冬天,大地被皚皚白雪覆蓋,天空中依然飄零著細碎的雪花,就在這個寒冷的冬天裡,兩個男孩,一個約莫十歲左右,一個五六歲的樣子,他們在一個冰雪覆蓋的小院落裡玩耍著,嬉鬧著,滾雪球打雪仗,好不開心,他們如瓷娃娃般純真可愛的笑臉此時被凍的通紅。
大男孩從一個水池裡,撈出一塊冰,找了一個尖銳一點的石頭,在冰塊上面雕刻著,琢磨著,表情無比認真,沒過多久,對於自己的傑作滿意的笑了笑,朝小男孩喊道:“煉,過來,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