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東西泛著輕微的光亮,霖秋伸手把那東西撿了起來,這一看,嚇了一下,這不是皓月劍麼?
這一次,不光是劍鞘了,而是完完整整的劍身帶著劍鞘。
看見這個,霖秋一時間還是沒能反應過來,然後,當霖秋反應過來的時候,當時就是直接左右看看,上一次,僅僅只是一個劍鞘,都能夠把他帶到了這裡,這一次,皓月劍都過來了,不知道會帶來誰?
在霖秋殷切的目光的掃視之下,並沒有如他所料的那樣出現人,夜空那是那樣的寂靜,這個還是有他一個人,僅此而已。
垂了垂眸子,說是不悲傷,說是沒什麼感覺,這是不可能的。
放在以往,這種日子,他也是過得習慣的,那個時候,心裡面只有雪嬈,日子過得也是舒服的很,不過,現在牽掛的東西也是多了很多。
霖熙,窮奇,易蕭,還有晗兒他們。
有的不是說她想要去牽掛的,只不過是,他們都是雪嬈在乎的人,所以,說是愛屋及烏也好,別的也罷,他就是護著那群人了。
霖秋原本泛著光芒的眸子,漸漸的黯淡了下來,現在的情況,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
雖然他現在可以時刻陪著雪嬈,但是,同樣的,他也是出不去,並且,這裡除了雪嬈,就再也沒有因為與他交談的人了。
並且,現在的雪嬈,並不記著她,所有的記憶都只是她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和兩個人擁有著共同的回憶,是不一樣,也不會是一樣的。
他雖然有著足夠的時間,等著雪嬈成長起來,甚至說是,等她回憶起一切,若是回憶不起來,就像今天這樣,以故事的形式,一點點的講給她。
可是,這畢竟是,都是將來的事情了,現在這段時間,才是最難熬的。
他現在每天都會給雪嬈渡一些修為,讓她快一些化形。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指尖裝似不經意的彈了一下衣袍,吹了吹,就像是上面有灰塵一樣。
用一些不經意的小動作,和一些平常到了極致的小事情,來掩蓋自己空虛的內心,或者是說,用這些平平常常的小事情,來整一下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一個人,只能和一個植物說話,這和他之前隱居是不一樣的,起碼心態是不一樣的,那個時候,他知道,自己只要是想,就可以隨時的結束這隱居。
並且,走動隨意,也可以想出去看看,就出去看看。
現在那他,是自己知道自己走不出這個地方,也沒有出去的辦法。
拿著皓月劍,走到了那個雪嬈給他做的一個草床.上面,仰面倒了下去,把自己深深的埋在草裡面,然後,和雪嬈說著話:“雪兒,你看看,這是你曾經不離身的劍,也是他,把我送來這裡,我才能夠找到你的,不然的話,我恐怕就要就此頹廢下去了,到時候,你再看見我的時候,我可能就是一個,鬍子拉碴的老大叔了,你說說,你到時候,會不會嫌棄我?”
霖秋打趣的問了一句,笑容掛在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