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秋滿眼的疑惑，卻還是轉過頭，跟了上去，並且沒有對雪嬈提起。
而身後的琉寂，看著二人走遠的身影，輕輕撥出一口氣，還好沒有被發現。
“為什麼躲著姐姐？”粼音不明白，一雙湛藍的眸子反著星光。
回到妖谷之後，琉寂為她覺醒了血脈，她繼承了冰鮫人一族和妖族的特性。
“現在不是見面的時候。”琉寂摸了摸這個侄女的頭，一臉無奈的說道：“現在的妖谷恐怕已經被那個什麼溪涵滅了，萬一雪嬈問我，我怎麼回答啊，再說了，我們還有事情沒做呢！”
“那個破魔草對姐姐很重要麼？”
“元始天尊說的，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說著，琉寂打頭先走了，粼音乖乖跟在後面，氣氛莫名的有些沉默，冷凝。
過了一會，粼音先打破了這個尷尬的氛圍。
“那個……元始天尊他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那個痴情的人啊！”琉寂感嘆一句，眸底忽然湧起傷感，他想起了元始天尊來找他幫忙時候那稍帶卑微的樣子。
一代天尊，愛的如此卑微……
“他用自己的壽命，換來的雪嬈不一樣的未來。”
不一樣的未來。
粼音細細琢磨幾遍，有些不懂，未來，不都是刻在命盤上的麼？
哪怕是像姐姐那樣，天為父地為母的祖神，都有不可逆改的結局。
“變數。”
琉寂接著說道：“變數，是連上天都無法預判的，元始天尊用他下半生的壽命，換走了雪嬈必死無疑的結局，最後雪嬈和霖秋能夠走到哪裡，全看他們自己。”
“當真是個可憐人。”
粼音感嘆一聲，好看的眉輕輕蹙起，她剛剛很想去看看姐姐的，可是，要是見面會帶來麻煩，那還是算了。
“我們現在只需要找到破魔草。”
“嗯”
粼音乖乖點點頭，乖巧的跟著，還是忍不住說道：“可是這件事情，為什麼不告訴姐姐呢？”
“還不到時候，破後而立，等到她真正可以經受住一切的時候，才是大徹大悟，修成正果之時。”
粼音若有所思點點頭，破後而立，大徹大悟麼？
可是，要大徹大悟，首先要撕心裂肺吧……為什麼，姐姐經受這麼多？
……
另一旁的雪嬈和霖秋逛了許久，才兜兜轉轉的回了華泫給找的宅子。
“哦豁！”
雪嬈高呼一聲，十分麻利的翻牆進去了，看的霖秋一陣緊張，趕忙跟著推門進去。
卻發現，雪嬈愣愣的站在牆角處，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院子裡面。
偌大的院子裡面，整整齊齊的站了三排人，雪嬈進來之前，沒想到華泫貼心的連僕人都僱傭好了。
“老爺，夫人。”
只見那些人，很有素質的齊齊喊了一聲，絲毫沒有因為雪嬈不雅的舉動而露出一絲情緒。
見狀，二人對視一眼，雪嬈輕咳一聲，掩去了尷尬。
“我和你們家老爺，都是性情中人，我小時候隨父親行走江湖，有時候，可能會活潑一些，你們老爺的身份，想必找你們進來的人也都說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