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裡住。”傅宴西慢條斯理的宣佈道,把鑰匙放在桌子上。
住在這裡?她為什麼要住在這裡?
有那麼一瞬間,她忽然想到了一個詞:金屋藏嬌。
這念頭剛出,她就被自己的雷得裡嫩外焦,連忙甩頭把這個念頭丟出腦海。
艾酥一時間沒能明白他的意思,皺眉道:“你有病啊,我又不是沒有家,為什麼要住在你名義上的房子裡。”
“當然不止你一個人住在這裡,我也要住下。”傅宴西挑眉,補充了能讓艾酥覺得世界都要崩塌的另一半事實。
此話一出,艾酥險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伸出蔥白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語氣遲疑,“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兩個,住在這裡?”
“是,你沒有聽錯。”傅宴西點頭,直接擊破她最後的一絲掙扎。
得到確定,艾酥表情空白,整個人都僵滯了起來。
她不是沒有跟傅宴西同居過,或許那並不能用同居來形容,畢竟兩人當時的年紀都還太小了,但就是年紀不大的傅宴西給她留下了極為深刻的陰影,養成了現在她對他畢恭畢敬的態度。
小時候的同住印象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就不想回想起來,待聽見他們即將要住在一起的訊息時,艾酥幾乎是毛骨悚然,條件反射的拒絕道:“我拒絕!”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傅宴西重重的哼了一聲,輕蔑道。
這模樣跟記憶深處那個面容精緻的小孩重合了,她咬了咬嘴唇,抗議道:“你有什麼資格限制我的人生自由?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還真以為我走不了嗎!”
跟他同居,那是真的要死人的。
艾酥外強中乾的吼完這句話後,轉身就要走,然後被叫住了。
“你可以試試你能不能走,當然,你要是不介意明天就收到學校教務處發來的退學通知的話。”傅宴西露出一個笑容,在艾酥的眼裡,這是一個無比欠打的笑容。
明天就是互換身體的日子,他想做什麼不是輕而易舉?即便是放假了,也照樣可以做到。
知曉他惡劣本性的艾酥當然不會質疑他作妖的本領,頓時氣得臉頰都紅了,皺眉道:“你在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只是在告訴你後果。”傅宴西居高臨下,語氣微涼,“當然,你要是沒做那些事情,今天自然就不會有這出。”
言下之意便是,這一切只不過全是她咎由自取。
自知理虧的艾酥苦不堪言,反駁的話都悉數堵在喉嚨間不上不下的,硌得胸口難受不已,此時她已經開始後悔當時為什麼自己不能稍微克制一下,現在就不必跟這個噩夢一起同住了。
但道歉的話她是說不出口的,直接垮下了臉,恨恨道:“算你狠!走著瞧!”
說著,氣沖沖的往房間走,沒走兩步又倒了回來,不情不願的問道:“我說,那我住在哪個房間?”
她這一問,傅宴西本來還充滿怒氣的內心瞬間就平和了不少,心想看起來像是成長了不少,實際還是那個笨狗。
傅宴西伸手隔空指了指其中的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