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人鬧了那麼一出後,第二天傅宴西果然連個資訊都沒有留給她,完全冷處理了。
艾酥對於這個情況倒是一點都不訝異,只是想要應對程須雯的針對就有些頭疼了。
程須雯下樓後,對她的臉色可以說十分難看了,眼裡的恨意若是化成利刃,都能將她戳出上千個孔。
艾酥也沒有想好要怎麼解釋,這事估計也沒法解釋清楚了,索性低著頭不去看她,直接回避她的視線,以沉默應對一切。
她選擇沉默,程須雯不見得會沉默,目光冷冽的瞪著她,直接將手裡的叉子用力的插進用來點綴的聖女果上,那手法之狠辣,將聖女果戳了個對穿,紅色的汁水流淌在白色的盤子上,莫名的有點血腥。
艾酥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心裡抖了下。
歪歪歪,這是幹什麼?暗示想殺了她嗎?不至於吧,一個男人而已嘛。
心中有些恐懼,艾酥整個人都有些如坐針氈,心想這種被迫當人情敵的感覺真難受。
“艾酥,我真是小瞧你了,扮豬吃老虎,耍我耍的開心嗎?”程須雯憋了半天終於憋不住了,冷聲質問著,彷彿下一刻就會掀開桌子找她麻煩。
艾酥艱難的將口中才咀嚼了兩下的意麵吞了下去,抬頭看向她,有些心虛的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程須雯氣的咬牙,手握著叉子,手上的筋都凸起來了,氣的直接道:“你不知道?你裝什麼傻?這裡也就我們兩個人,你惺惺作態給誰看!”
艾酥被她的動作嚇的往後縮了縮,試探的道:“我如果告訴你,我其實有點精神分裂症,昨天……昨天發生的事都是我另一個人格搞得鬼,其實我很……很支援你和傅宴西在一起的,不然我也不會告訴你他的那些喜好對不對!”
“你覺得我信不信?”程須雯將手裡的叉子在盤子裡劃拉著,發出刺耳的聲音,讓人有些生理性不適。
艾酥嚥了咽口水,道:“你、你冷靜點啊,我跟你……講,昨天……哎呀!我跟你坦白吧!昨天那些事其實就是傅宴西威脅我乾的,他、他就是想測試下你的心理接受能力,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不在乎他!”
“艾酥!”程須雯暴怒的拍桌站了起來,剛才還收斂幾分的火氣現在徹底被她引發出來了,熊熊怒火瘋狂的張著舌頭要嗜她血肉。
“你當我傻子是不是?到現在還把我當傻子耍!”程須雯氣的胸膛極劇起伏著,眼裡彷彿有兩團火苗在熊熊燃燒。
艾酥嚇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道:“好叭,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沒、沒什麼好解釋的了,不過……你要是喜歡傅宴西你就加油爭取啊,我不會跟你搶的。”
程須雯看著她慫包的樣子,跟昨天那挑釁她的樣子判若兩人,心裡有些狐疑,雖然搞不懂艾酥在發什麼神經,但她冷靜了下來,收斂了些怒氣,將刀叉放下,高傲的抬起下巴,道:“你配跟我搶嗎?我告訴你,不管是傅宴西還是公司,你都別想得到!你不配!”
艾酥:“……”
“有一說一,男人可以不搶,但是公司是我的,我媽媽的繼承人都立好了,名字叫艾酥哦!”艾酥好心的提醒著她,對上她憤怒的視線,報以淡淡的一笑。
男人可以不要,財產還是得要的,什麼都比不上暴富重要。
程須雯嘴角微微抽搐,冷哼一聲,顯然是對她十分無語,直接起身離開了,早餐都不吃了。
艾酥攤攤手,坐下繼續吃自己的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