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飯,她被王尤婉盯的心裡直發毛,實在受不了了,道:“媽,你盯著我看了一早上了,看出什麼結果來了?”
王尤婉一愣,表情有些尷尬,微微皺眉,道:“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和程須雯處的怎麼樣?喜歡她嗎?”
艾酥愣了下,這事她哪裡清楚,她又不是傅宴西。
對上王尤婉灼灼的目光,她擰眉想了想,根據上次野餐的情況來看,傅宴西應該挺喜歡程須雯的,便道:“還可以,在進行中。”
王尤婉點點頭,神色卻有些說不出來的複雜,好像對於她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艾酥微微皺眉,道:“您看上去不是很開心,難道你不希望我和她好嗎?”
王尤婉眉頭皺的更緊了,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想不想有什麼用?聽聽你現在的口氣和態度,你是不是還在生媽媽的氣?”
“沒有!我生您什麼氣?”艾酥搖搖頭,心裡卻有些好笑,現在覺得是他自己的事情了,那為什麼還要那麼反對她呢?
艾酥心口有些酸澀,面上依舊四平八穩的,安靜優雅的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她站起來,準備上樓。
“等等,你坐下!”王尤婉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艾酥愣了下,神色有些為難,轉身看著她道:“媽,還有什麼事?”
她的話讓王尤婉眉頭皺的更緊了,眼底滿是錯愕和驚奇。
王尤婉靠近她,站在她旁邊看著她道:“你手再不處理下要感染了,坐好,我去拿醫藥箱。”
艾酥低頭看了看傅宴西寬大,修長的手,手背五指手指頭的末尾骨都破了皮,血肉參雜著。血已經凝固,變成了褐色的,粘著皮肉,看上去有點嚇人。
她沒有拒絕王尤婉,在沙發上坐下,王尤婉拿了裝著藥的小箱子走了過來,在她旁邊坐下,拿出藥水給她清理傷口。
“嘶……痛!”艾酥被痛的連連縮手,五官都皺在一起了,可見是真的很痛。
王尤婉和傅宴雅奇怪的看著她,傅宴雅嫌棄的道:“哥,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嬌氣了?小時候摔斷了腿都沒有聽你喊痛過,現在怎麼娘們唧唧的!”
她話裡毫不掩飾的嫌棄和奇怪,艾酥表情微微一怔,卻也沒有害怕,很正常的道:“我是人,知道痛怎麼了?你們女的可以喊痛,男的就不行?誰不是血肉之軀?”
她早就看傅宴雅不爽了,一直沒有機會懟她,因為要顧著傅宴西的人設,不能掉馬甲了,現在她不想管了,便也不用顧及那麼多。
傅宴雅被懟的臉色一變,生氣的道:“你幹嘛?我不就是說你兩句嗎,這麼兇!媽咪你兒子他兇我,你快管管!”
傅宴雅也許是被她哥哥兇懵了,還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對勁,生氣地噘著嘴,和一旁的王尤婉討要公道。
王尤婉倒是比較心細,覺得奇怪,但因為傅宴雅這麼一打岔,也就沒有太在意,道:“好了,宴雅別鬧,這是你哥哥,哥哥說的也沒有錯啊,即便是男孩子也有權利喊累喊痛,喊痛又不是女孩子的特權。”
傅宴西冷哼一聲,不太服氣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王尤婉繼續給艾酥清理傷口,艾酥痛的直皺眉,卻沒有再叫出聲了,雖然因為氣傅宴西不大想遵守什麼人設問題,但這件事畢竟關係著他們兩個人的秘密,還是要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