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艾酥收到了傅宴西的資訊,提醒她今天和蘇媛約好了見面時間。
艾酥瞧著簡訊息陷入迷茫,不知道該不該去。
她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該不該去,蘇媛是她的好朋友,可如今卻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不知道該怎麼見面。
傅家,傅宴西一下樓王尤婉便叫住了他,道:“你要和我鬧彆扭到什麼時候?”
傅宴西腳步一頓,抬頭看向她,道:“媽,我沒有。”
王尤婉和他對視著,道:“那我說的話你可聽進去了?”
“什麼話?”傅宴西愣了下,艾酥這個笨狗現在跟他鬧脾氣,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跟他說了。
王尤婉卻覺得他是故意如此,臉色一沉,道:“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如果是我感情的事,您不用說了,我不會聽您的。”傅宴西皺眉,雖然不知道昨天她對艾酥說了什麼,總歸也不是什麼好話,感情的事他絕對不會退讓。
王尤婉還沒有說話,傅宴雅就忍不住了,大聲的道:“哥哥,你究竟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如果你要娶艾酥,那就是讓全家都不得安寧!”
傅宴西臉色冷了下,冷聲道:“這件事我不會退讓,為什麼一定要糾結於上一輩的恩怨?”
話音剛落,王尤婉就氣的直接走上前給了他一巴掌。
“啪!”
響亮的巴掌聲將屋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傅宴雅也愣住了,瑟縮了下,呆滯的看著王尤婉和她哥哥。
王尤婉打完手還在顫抖著,臉色也不好看,怒聲道:“你爸爸怎麼死的你就忘記了?你還能說出這麼沒良心的話,讓你爸爸九泉之下怎麼閤眼?”
“我爸死了十多年了,人死了總要往前看,您當初收養艾酥不就是想告訴我們,禍不及下代?她爸爸害死了我爸爸,也賠了命,艾酥也受到了懲罰,不但沒了爸爸,連媽媽也沒了,在我們家當了十多年的傭人,這還不夠恕罪嗎?!”傅宴西頂著巴掌印一字一句的反問著。
他只是喜歡艾酥而已,為什麼非要把那些事情橫在他們中間,他就沒有愛一個人的權利嗎?
“你……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王尤婉氣的頭腦發昏,手撫著胸口,身子搖晃著是時刻要倒下的模樣。
傅宴雅趕緊扶住她,道:“哥哥你太過分了,艾酥爸爸死有餘辜,媽媽收養艾酥是心善,但不代表原諒艾酥!你說這些年艾酥都在家裡當傭人,哪有傭人需要我們供她上學?偶爾幫把手罷了,再者奴役她最多,最恨她的不是你嗎?怎麼突然之間你就愛上她了?”
傅宴西被她問住,瞳孔微縮,他這些年確實恨過艾酥,但那時候他尚且年幼,心裡有怨恨不正常嗎?後來漸漸地便習慣了欺負她,看她恭維自己,這些行為也漸漸地演變的變了意味。
至於什麼時候喜歡上艾酥的,他不清楚,當他明白心裡對艾酥的感情後也停止了欺負她的行為。
傅宴西斂著眉,臉色不是很好看,也不想多說什麼,看著自己媽媽,道:“媽,我的感情我自己會考量,我不會為了家族聯姻,你也別想再勸我,我去公司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家門,王尤婉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時刻要昏厥的模樣。
傅宴雅擔心的道:“媽咪,你消消氣,彆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王尤婉坐下後順了好幾口氣,扶著額頭,頭疼的道:“雅兒,媽媽當年是不是做錯了?就不該讓艾酥留在家裡。”
傅宴雅沉默了,如果不收留艾酥,以當年艾酥的年紀恐怕要被送去福利院,過著悽慘無比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