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驚慌之際,她的手臂處忽然一緊,已經被傅宴西攬住了,溫暖而結實的胸膛貼在她的背後,恐懼感忽然之間就消散了許多。
傅宴西半抱著人拖著出去,習慣性的嘲諷,“你以後不要叫笨狗了,改名叫笨豬的,胖得要死。”
說罷,他等著反擊,結果等了許久都沒有動靜,一低頭,就看艾酥紅著臉頰呆呆的站著,也不知是在想什麼,“你在想什麼?”
心想,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艾酥回神,連忙搖頭,“沒有啊,什麼都沒想!”
“是嗎?”傅宴西看著她臉上的紅暈,遲疑道:“那你臉紅什麼?”
“沒有!我沒臉紅!”艾酥連忙反駁,生怕自己的內心世界洩露出來,拍了拍臉頰,試圖讓它平靜下來,“空氣有點悶而已。”
傅宴西看著她,沒有拆穿她蹩腳的謊言,點頭道:“那走吧,先出去。”
然而這座鬼屋最為出名的不是它的恐怖程度,而是它的建築風格,典型的蜂巢,進去容易,要是再想出來,可就得費點力氣。
兩人在裡面轉悠了許久,經歷了無數個恐怖點,才成功的找到出口。
即便有傅宴西在一旁保護,但心理上的恐懼還是在的,一趟下來,艾酥命都快去了一半了,抱著膝蓋蹲在門口,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接下來,還有……”傅宴西拿出手機備忘錄,準備將幾個備用方案也一併實施了。
見狀,艾酥大驚,連忙阻止,“不用了少爺!”
“是嗎?可我感覺你還沒恢復。”傅宴西皺眉,不怎麼樂意。
大兄弟,你不是我少爺,你是我親爸爸呀!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能不能放過我?!
艾酥內心咆哮,都快要哭了:“好了好了,真的好了!現在什麼在我面前都不是個事了!只要離開這個遊樂場,其他的都好商量!”
聞言,傅宴西看著她真誠的模樣,總算是大發慈悲的點頭,同意了。
艾酥如蒙大赦,高興得恨不得能放點菸花慶祝一下。
今天傅宴西並未要求艾酥留宿自己家,用過晚飯後,就把人送了回去。
“少爺再見。”艾酥規規矩矩的道別,然後就回了房間,洗頭洗澡後躺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躺著躺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徹底睡過去之前,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想到今天經歷的鬼屋,她依舊忍不住的後怕,慢吞吞的把被子踢了起來,好好的蓋在身上,這才安心的睡過去。
翌日,傅宴西睜眼醒來時,發現自己是在艾酥的房間,沒有什麼波瀾的起床洗漱,就下樓吃早飯。
他吃得差不多時,程須雯才姍姍來遲,身上穿著一身黑白職業裝,看起來很是幹練。
想到這裡,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束,很普通的白襯衫,牛仔褲,一看錶示初出茅廬的大學生,不由的嫌棄艾酥的時尚水平了,心想自己幫她上了這麼多的課程,這人怎麼半點長進都沒有。
程須雯動作優雅的拿起一片吐司塗上醬料,見狀,笑了起來,“你今天倒是很自覺,早早的過來用過早餐,是不是害怕我這新上任的上司面前被抓住把柄?以前你可都是叼著麵包胡亂往外跑。”
聞言,傅宴西有些詫異,聽這話的意思,程須雯已經進了白氏了,而艾酥並沒有把這個訊息告訴給他。
思緒百轉間,傅宴西面色冷靜,隨口道:“哦。”
程須雯面色一僵,哦是什麼意思?這女人不是一向都跟鹹魚似的嗎?今天怎麼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