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酥咬牙切齒的吃著盤子裡的牛排,那股狠勁,好像吃的不是牛排,是傅宴西的肉。
同時也是因為不一口一口的好好品嚐,怎麼對得起她花的三萬塊錢。
刀叉和盤子碰撞的刺耳聲音迴盪在包廂中,傅宴西也不在意,為自己倒了杯紅酒,小口品嚐著。
艾酥抬起頭,眸中怒火還沒散去,卻被眼前的景象一下子衝擊到了。
只見傅宴西手持高腳杯,杯中猩紅的液體隨著手腕的幅度輕輕晃動,散發著寶石的光彩,燭火搖曳,橙黃火光為傅宴西披上了溫暖的色彩。
西裝外套被脫下放在椅背上,襯衫紐扣解開了兩顆,露出精緻的鎖骨,眼中雖凌厲不散,但又和男人十分相配,渾然天成,讓人覺得他本該如此。
傅宴西將酒杯對準薄唇,紅酒隨之滑入口中,喉結滾動,充滿了野性和誘惑。
注意到艾酥的目光,他舔了舔嘴,一張近乎完美的臉被髮揮到了極致。
艾酥吞了口口水,一時想到了秀色可餐這個詞。
“看傻眼了?”
傅宴西輕聲一笑。
這句話成功讓艾酥瞬間回神:“哪,哪有。”
迅速低下頭,她才不想承認差點被傅宴西勾住了魂呢。
視線回到桌子上,盤中牛排份量很小,只配了一小碗濃湯,艾酥沒多久就吃了個乾淨,她甚至覺得自己連半分飽都沒吃到。
委屈不禁湧上心頭,三萬塊連個飯都吃不飽,是不是也太虧了。
這邊,艾酥還在替自己不值,那邊傅宴西也享用完了午餐,他擦擦嘴,從座椅上站起身來,穿上了西裝外套。
“吃完了,也該進行下一步了。”
“什麼下一步?”
艾酥下意識捂住胸口,小鹿般的眼睛盯著傅宴西,就像傅宴西要對她做出什麼一樣防備著。
“跟我來不就知道了。”
傅宴西沒有回答,有意的將尾調抬高,說出的話更顯曖昧。
艾酥更加警惕了,始終跟在傅宴西三步遠的距離,打算一有什麼不對就立馬跑路。
傅宴西注意到艾酥的小動作,也不說破,嘴角微微勾起,意味不明。
他似乎對這裡十分熟悉,不用侍者帶路就來到了飯店的舞廳。
舞廳很寬闊,其中沒有安置音響,而是直接請了樂團,見客人進門,樂團很快就奏起舒緩的樂曲。
舞廳中鋪著帶有繁瑣花紋的地板,四面牆壁也貼著復古的牆紙,巨大的水晶燈吊在頂端對映著暖黃的光芒。
樂團的人都穿著老式西服,管絃與風琴交織,這裡的每一處都充滿了歐洲古典的風格。
“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榮幸能請艾酥小姐跳個舞?”
傅宴西突然朝艾酥伸出手,低首垂眉,帶著不失優雅的微笑,整個人盡顯紳士風範。
這個展開是艾酥想不到的,她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
“可,可我不會跳舞啊。”
艾酥瑟縮了一下,她說的是事實,沒有人會去教一個女傭這種技能。
傅宴西將艾酥的手放在臂彎,他只是依照禮儀開口,這支舞不管艾酥想不想,都得跳下去。
“少爺,少爺,我真的不會跳舞啊!”
艾酥被傅宴西拉到舞池中央。
剛站穩腳步,樂團柔和的曲風突然一變,歡快中帶著激情的舞曲隨之而來。